儿,也不装凶了。
脑袋一歪,靠在郎君温暖的胸膛,耳朵听着胸腔里?一声声有力的心跳。
两个人?如今的姿势实在不怎么?成体?统,大深夜里?,两人?依偎在垂落的帐子里?,夏夜天气热,紧挨的身体?更热,不多时便都汗津津的。
不知谁起的头,汗津津的鼻梁和鼻尖碰触,密闭黑暗的空间里?仿佛放大了知觉,彼此的气息交缠,肌肤如蜻蜓点水般一点点试探碰触,衣料摩擦细响,晏七郎的气息逐渐靠近,柔软炽热的唇吻了上来。
应小满分明没喝酒,但就是感觉自己醉了。
人?晕晕乎乎地倒在床褥间,身上不止热得汗津津的,浓长?睫毛都被吻得湿漉漉的。
她张嘴喊了声“七郎”,声音却不知为什么?也像喝了酒似地,模模糊糊的尾音被堵住了。
夜风从半敞的窗棂吹过室内,吹动垂落的纱帐。
嗤一声轻响,床边无人?理会?的小油灯熄灭在风里?。
室内落入黑暗的同时,门外?等候的隋淼人?已在焦虑崩溃的边缘。
“郎君!”隋淼领着一队护院砰砰砰地敲门,“郎君当真无事?应个声!”
又一声砰然大响。
东苑院门从外?被人?推开,大批披甲精锐蜂拥而?入,人?群当中簇拥着睡梦中惊起的十一郎,深夜赶来护卫好友。
十一郎神?色复杂,站在门外?询问?隋淼,“房里?情形如何?”
隋淼满头满脸都是紧张热汗,“应小娘子潜入室内,不知此刻人?走了没有,我家郎君……郎君不应声!”
十一郎神?色凝重。
他以身为鱼饵,竟然未能钓出应小满,反倒被她寻到了东苑来,七郎……只怕凶多吉少。
“禁军听我号令!”十一郎面色冷凝,紧盯着紧闭房门,“七郎,你?可安好?我数三声,若你?不应声的话,便要破门而?入了!一二”
嘴里?说的同时,打手势暗示麾下分兵两路,一路堵门,一路绕去?敞开的窗下。
“三”声还没数出时,黑暗安静的室内忽然传来脚步声。
晏七郎的身影出现在敞开的窗边,探出半个身子,和庭院里?肃立的十一郎打了个照面。
“我无事,今夜劳烦你?过来。
喊来的人?都退下罢。
”
窗下蹲着一长?溜,准备暴起营救的禁军精锐俱是一脸懵神?表情。
十一郎大出意外?,怀疑地看了眼通风报信的隋淼。
“房里?只你?一个?没有旁人??我怎么?听说”
“三更时,小满曾经过来一趟;后来被我劝动,人?已走了。
”晏七郎站在窗边,轻描淡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