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满出生?的五年前,和义母在汉水边的老家乡郡成的亲。
当时他已经在村子里?定居了四五年。
夫妻五年未生?育,这才有了抱养小满的事。
义母在家里?偶尔叫义父“大硕”。
“壮硕的硕。
是我?爹的本名还?是绰号,我?也不知道?。
”
晏七郎思忖着,点点头?,“如此说来,在你出生?的约莫十年前,你义父便已经离开?京城。
二十六七年前,正值我?祖父当政时期……”
“你祖父?”应小满又想起一个极为不妙的念头?,“你和晏容时……该不会是同一个祖父?!”
七郎露出点无奈神色。
“晏氏往上?溯两辈,还?能有几个当朝任相的祖父?”
他抬手抹了下面前小娘子瞪得滚圆的眼睛,“好?好?好?,我?知道?,我?那祖父,必然就是和你义父在京城的主家结仇的人了。
给我?点时间,我?去细查内情?。
”
应小满默默把人送出几步,“三天后你会过来?”
晏七郎叹气?,“来。
天上?下刀子也来。
”
“呸,少胡说。
”两人仔细核对日期,确定上?次算错日子的乌龙不会再发生?。
巷子暗处走出一个和晏七郎身形极为相似之人,身穿斗篷,看不清楚形貌,和同样身穿斗篷的七郎站在一处,极为形似。
应小满骤吃了一惊,那人躬身向七郎行礼,随即便骑上?七郎的马,隋淼跟随牵马,趁夜行出七举人巷,马匹直奔长乐巷而去。
真正的晏七郎隐在巷子暗处,抬手压在唇上?:“嘘……莫说话。
瞧热闹。
”
寂静深巷里?只有树上?蝉鸣。
片刻后,街边出现两个更夫打扮的寻常布衣男子,远远地缀着马匹跟随上?去。
“果然被人盯梢了。
莫移动,莫说话,继续看。
”
很快又出现几个身材精干的男子,无声无息缀着更夫打扮的两名布衣男子,远远跟随上?去。
三批人就像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应小满瞠目看着。
等?三批人都消失在视野尽头?,她才呼出口长气?。
七郎在身侧轻声解释,“最后一批是我?的人。
缀在后头?,摸一摸盯梢人的底细。
毕竟这次被人谋害,家中兄弟只是通风报信的帮凶,真正动手的,还?是外头?的人。
”
“等?摸清底细之后,便是对方狗急跳墙之时。
如果一切顺利,我?便可以腾出手脚,从容查询你爹爹相关?的旧事,给你个交代。
”
轻声解释完后,晏七郎抬头?看看天色,“不早了,你回家罢。
”
应小满有点揪心,握了握身侧郎君的手,“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