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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八郎那人说?话?便是神?神?叨叨的,她早该想?到,他?手下?的亲信自然也跟主子差不多,做事疯疯癫癫的。
应小满抬头打量早升过头顶的月色,懊恼叹息,“浪费我一晚上。
希望阿娘不要等门,否则这么晚才回家,她定然要数落我。
”
她原想?今晚就夜探狗官晏容时的丰松院。
但晏八郎的心腹晏安突然发起?了癫,看来今夜指望不上他?了。
她过去蹲在晏安面前,细长手指搭上脖颈动?脉,轻轻地往下?按。
紧闭的眼睑惊悸地微微转动?,却硬撑着不肯睁眼。
这厮果然在装晕。
应小满气恼起?来,枉费晏八郎信赖晏安,显然不是个忠仆!她换了个角度,重重地按住气管。
“咳咳咳……”晏安忍耐不住,剧烈呛咳起?来,不得不从装昏中狼狈醒转。
“行了,不找你替我安排身份,我自己想?法子潜入狗官的丰松院。
但晏八郎说?,你手里有他?私库的钥匙,我要借调他?的私房钱财可以寻你。
是不是这样?”
“嗯?”晏七郎剥枇杷的动?作顿了顿,眼皮抬起?,扫来一眼。
晏安眼皮子剧烈抽搐,抽抽噎噎要死要活,说?得还是那句:“八郎,你存心要逼死小的啊。
呜呜呜小的不想?活了……”
隋淼在背后踢他?一脚,晏安改口哽咽问,“小娘子要、要多少?”
“我要买一身上好的夜行衣裳,乔装打扮的胭脂水粉。
事成?之后的换洗衣裳,说?不准要跳汴河,还得要一身黑色水靠。
”
应小满细细地算了一番,理直气壮伸手,“五贯钱!”
晏安双目无神?地掏钥匙。
为?了区区五贯钱,就把八郎多年暗中积攒的私房钱,当着家主面前给泄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