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相隔十余步的人突然上前,径直站在林妙玄一臂的间距处。
那张挑尽拜宗修士,显得散漫的脸,那瞬间一正,又问:“如果看出七招呢?这位……林师兄。
”
“到时候,是要跟你学么?”
太近了。
林妙玄偏头,躲过人体温热的气场,他还不知今后日子的凶险,思索片刻:“那就跟着我一道修行。
”
“谢师弟名中的绻是哪个绻?一会叫人把玉牌刻好了送去,日后按时到峰上来。
”
林妙玄的脑海中,无意识流过无数个同音的字。
不想,新来的小师弟眯起眼,沉吟一会才开口:“是缱绻的绻,林师兄。
”
这样情意深笃的名,被他用无足轻重的语气,轻挑地推挤出来。
可一年后的谢绻,倒是会递来话术,非要林妙玄好好念叨自己也不在乎的东西。
林妙玄受不住,转眼又让人割下一城。
回去洞府时,已经会干涩地称呼谢绻为阿绻师弟。
人的底线是会一步步倒退的。
不出半岁,这一段修士眼中不算时间的时间之后,谢绻就差拿到随意出入林妙玄洞府的通行证了。
*
魔道从不缺斗争,谢绻更是狂热推崇血战的好战分子。
甚至他的本名都无人记得,无论是魔道还是仙门,流传的都是那个十分映衬他的称呼。
血河魔君。
谢绻从仙门叛出,转投魔道,杀得那个宗门数十盏魂灯熄灭,记恨他的当然两者兼有。
血河魔君凶名太盛,在魔道的地界搅弄风云一千余年,已经隐约有力压当世的势头。
那群人难得联手,魔道出力,仙门出财,各种法器阵法上阵,围堵住谢绻,当即就要铲除掉他。
连谢绻都为之可惜,可惜自己不是个脑子里长满筋肉,只顾打斗的凶人,让对方何其精彩的围殴落空了。
谢绻付出了一些代价,负伤从魔门的地界遁走。
他本就做过仙门弟子,学过成套的修行之法。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地地方。
更何况现在仙门无人,谢绻完全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