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墓地里。
不过盗墓此事争分夺秒,一件入葬服不值得花时间带走,所以展览品里竟然还有那件雪金衣装的正体。
只是在棺中封存久了,除去金线以外,都难以复原本来的样子,也就没人知道它其实是无比华美的雪金色。
自己的东西只能隔着壁窗观看,沈迢有些不高兴,生气地鼓着脸。
“怎么是这样,还以为是它们埋在土里融掉了。
”
直到下车时,沈迢仍在气头上,然后叫明盛拿着帽子,轻轻扣在头顶。
往日人流稀少的博物馆,现在却算得上热闹。
购入门票的时候竟然也需要排一会队。
沿着蜿蜒而上的地毯,他们迈入了这场对各自来说,都无比奇妙的展会。
博物馆的讲解员站在正中心的展柜边,对于这卷图的来历信手拈来,讲起故事引人入胜。
留存着历史上知名美少年形象的人像,有着跟其人等同的名气,毕竟那是唯一能够窥见昔日风姿一角的碎片。
大多数的来客都是为了看它,请来的讲解员自然也是顶级。
明盛压着沈迢的帽子,将其拢在自己的怀里,前后挨靠的人如同小溪般汇入河道,聚在这次展会的重头边。
而他们却脱离出来,往一边没那么重要的同展展品走去。
沈迢耳边是讲解员扩开的声音,他抿着嘴,看起来若无其事,实则耳朵尖都是红的。
气的。
“我根本就没跟那个人说几句话嘛,怎么要讲我跟他惺惺相惜?”
他能说道的人只有明盛,戳着夫君的手臂,语调里有种被当中轻薄的恼意。
明盛领着沈迢走到那件展开的葬服前。
这可恶的男人靠着身形遮挡住了自己的妻子,与之前看展品的心态不同,心中难耐地生出些兴奋。
明盛少见地没有因为耳边灌入的内容暗恨。
他愉悦又得意,揉着细弱的肩,从低垂的帽檐里看到了绯红的耳尖。
“他说的是迢童,但不是稚月啊。
”
沈迢阖动着唇,轻轻哼了一声。
看起来还在沉郁,但那两弯凝住的眉逐渐展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