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雪章。
”他抖着唇,几番克制,还是忍不住在滚烫的喘息中叫出那个名字。
师雪章太可怜了。
楚兆想要将其从逆伦的深渊中拉出来。
这样想着,脑海里的想象停在了师雪章红唇张开乖顺地伸出舌头的样子,楚兆舔掉了唇角的血,好似也吻到了只存在于想象的红。
他会给师雪章正常的后半生。
楚兆终于抛却了自欺欺人的所谓友人一说。
他承认,第一次见到那张脸的时候,自己的心就已经乱了。
窗外,楚兆晾起的青衫绿底印出风的形状,已经干透了。
他叫来洗澡的水,擦干净身上的热汗,将那抹小衣浸在水里,浓白浑浊的污秽散开,却又像是完全玷污了它。
楚兆伸手将其捞起,他的气味也粘在了上面。
就算师钦川跟师雪章在百年之后睡在一个棺材里,就算楚兆曾站在旁边见过他们尸骨交缠的样子,那又如何。
事情从来都不是命中注定的。
师钦川最大的弱点不是尚且年轻,没有走到关键的节点一飞冲飞。
楚兆的脸贴在湿漉漉的布面上,那双薄情的眼皮沉静地阖上,神色却是温柔,如同枕在情人的胸脯,只是内里正构筑着阴诡的阳谋。
名为野心的火烧起来了。
楚兆知道,决定他能否在与师钦川的对弈中取胜的真正筹码,仅仅是他现在姓楚。
古时候的君臣,两者之间从来都不是对等的。
师钦川做到权倾朝野需要几十年,而楚兆只需要在这之前坐上那个位置,加上自身独有的优势,这样就足够了。
天生的权腕比不过天生的出身,即便楚兆的圣母只是一名宫女。
师钦川最近忙得很。
他从南疆回到上京后慢慢接手了师正仪手底的一些事,最近简直可以说是春风得意。
他迫不及待要往上爬,以得到更多代表着为所欲为的权力。
就连对他要求极高的师夫人都会说自己的儿子是大忙人。
师钦川甚至忙到留给了师雪章很多喘息的时间,令其有时间出门游玩,不过范围自然除开了开满花楼柳巷的地界。
他有种诡异的纵容,从知道兄长身体的秘密之后,师钦川抓他的力道都松了许多,至多是偶尔充当理由制造小小的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