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如果再试图做些查探关于“昭擎”与“彭梁容”的事,他就看不清他们的前路。
或者,再将范围限定一下,昭擎的意思是,不要再试图查“昭擎”的事,不论关于他的什么……最好都不要查探。
他本就非世中人,是这个世间最大的变数,就算有什么既定的命运,若是与他牵扯过多,只怕既定也要变为未知。
裴晓翻过一页,她手指在彭梁容二十出头时拍的照片上摩挲片刻。
她不说话,而彭守礼却说话了。
“阿容很怕我们出事。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彭守礼顿了顿,看到妻子困惑的表情,他嘴角平直,只稍稍扬了一下。
他接着说:“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出了车祸,人没多大事,车子毁了大半……”
裴晓想起来,她的表情也像彭守礼那样,陷入记忆的恍惚中。
好久,她“嗯”了一声,苦笑着说:“那一年他才十一岁。
”
在得到消息时,他们尚且不知道有没有人受伤,心中惶惶不安。
裴晓尚且能够担任妻子与母亲的责任,宽慰孩子,并驱车前往医院。
他们家那时候还不像现在这样有钱,没有配备司机,裴晓在工作之余常去学校接孩子。
更多时候是接小儿子,毕竟前头两个年纪很大,课程多,课程结束后也要参加什么社团活动。
比较忙碌,而小儿子不喜欢这些,下课就想回家。
那次,裴晓是在接彭梁容回家的路上收到警方通知,说是她丈夫和人发生车祸,现在在医院里。
她匆忙赶往医院,彭梁容坐在车后座,抱着书包,脸白得吓人。
等进到医院里,看到只受了皮外伤的彭守礼时,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彭守礼恍惚说:“我那时候被护士包扎伤口,手机在车祸里坏掉,没来得及通知你们我还好。
”
“后来我一直在后悔,那时候哪怕手机坏了也应该拜托警察给你们报个平安……但当时我刚出车祸没多久,有些头脑不清醒,也就忘了。
”
“……等看到阿容的一瞬间,我的心都要碎掉。
”
那时候他就窥见了这孩子对家人的在意,多年以后,从一个神秘的先生口中得到关乎他有多在意家人的评价,他在初闻的那一刻是有些茫然的,可之后,就觉得好像本该如此。
彭守礼低声说:“昭擎说的话应该是真的吧。
”
昭擎在乎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