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害怕啊,万一你再出什么事……”裴晓喃喃,“我可真得哭惨。
”
他车祸进手术室那天,裴晓哭得可凶了。
后来彭守礼告诉他,他那天连人都抱不住,裴晓哭得整个人都要软掉,即便是用力搂在怀里,腿脚也是软的,站不稳坐不住。
彭梁容咽下泪水,他露出很大很明亮的笑容来:“不会有事的。
”
“这次只是意外,我不会再出事的。
”
他这样做保证。
裴晓看起来并不相信,毕竟意外这种事,是人类所不能掌控的。
他当然能说自己以后不会再出事,可谁又能保证一定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呢?
彭梁容更知道,她担心的不止是意外,更担心的还是昭擎和他的关系。
是一个母亲为了孩子,饱含殷切真诚的爱护。
她掩藏下见过“昭擎”的事,谁也不告诉,默默地做了一个妈妈该做的事。
也因此,他就忽然很伤心。
为自己和自己的“马甲身份”带来的牵绊使家人担忧而感到自责难过。
他知道,不能够再这样了,至少要让裴晓不这样忧虑,不这样心怀惴惴……
青年揽住母亲的肩膀,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很快地笑了一下,泪意在眼眶中闪过,闭眼之时又悄然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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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乖小孩啊
医院里总是充满着消毒水的气味,哪怕舟娇已经在医院待了很久,也不能够适应。
天冷,她穿上了毛衣,低领漏出细腻脖颈,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低眸看书时,黑发长长,半散落在肩头。
是一种娴静、温柔的美。
五官被窗外的阳光照着,秋季的余晖就这样撒落在她身上。
彭梁容看着另一个自己,他有点手痒,喊:“过来一下。
”
舟娇慢吞吞地抬起脸,书页被她用食指压住,表情略带困惑:“嗯?”
却也还是过去了。
下一刻,彭梁容就捏着她的发尾,像是玩毛线团的猫咪,捏一捏,绕在指头上,动作很轻,稍微扯动一下她的头皮。
舟娇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可她不好说什么说到底都是“自己”脑子有病,闲下来就想要捞人头发玩。
顺着另一个自己的意思,给他玩了会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