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着脸,抿着嘴,睫毛不安地颤动。
慕峻伸手握住她的手,他的体温在坐久后慢慢回升,可影分/身的后遗症还在作用,他也很难撑住这具身子。
等到输液结束,医生来撤掉药瓶,给舟娇的手上贴了棉片止血。
慕峻渐渐坐不住了,他头脑昏沉,艰难地用手肘撑着胳膊,再撑着自己的脸。
舟娇闭着眼说:“你到我身旁睡吧。
”
慕峻勉力点了下头。
5床的就看着慕峻爬上舟娇的另一侧身床,得亏病床的床宽度还算可以,没有挤下去。
只是慕峻的腿还是有些无处安放。
但也不大要紧了。
他把舟娇紧紧搂着,没有被注射过的手被他握在掌心,冰冷的手指终于被他温热。
其实家属是最好别和病人在一床,影响不好,还容易传染。
但同病房的病人及家属也实在说不出什么不准慕峻待在床上的苛刻话,他瞧着比一些人还要像个病人,谁又能够忍心呢。
病房里的三张床铺,间隔只有一米多些,靠近病房门的4床没了家属陪床,其余人就能够很清晰地看到
不长不短的雪白病床上,躺着两个人。
男人的头埋在女孩的肩窝,又将她抱得很紧,女孩的半张脸藏在被子里,只露出流畅美好的眉、睫毛很长的眼,还有半截秀挺的鼻梁。
是个顶尖的美人。
美人生了病,呼吸重重,额头汗意湿透枕巾,她闭着眼歇息。
美人身旁的男人也是个顶尖的帅哥,长得不错,身材一绝就是身体好像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众人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将声音放轻放低,没有惊动这对病中的恋人。
……
这一觉就睡了好几个小时。
期间经过晚餐时间,隔壁床见他们睡得熟,也没有去喊他们。
医生护士们来看过一次,看到慕峻也躺在床上,颇为诧异,皱着眉问隔壁床怎么回事。
隔壁床说,女孩的男友也不是很舒服,被这女孩喊着一块休息了。
医生:“这么大人也不嫌挤,要个陪护床也就几分钟的事。
”嘀咕两句,倒也没再说什么。
约莫晚上七点多。
舟娇醒了,她呼吸着鼻间的消毒水味,侧头看了看另一个自己。
脸色好了许多,她松了口气。
两个自己接触,心念相通,用两双眼来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发觉状况都好多了。
只一点,舟娇的身体还有点热褪不下去,剩余的不适全是高烧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