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卫柏拿到了红花油,云晚意挣扎了一番,怎么都挣脱不了,与此同时,马车也终于启程回城。
她咬牙,忍住鼻尖的酸涩,她低声问:
“你到底要做什么?”
卫柏头也没抬,倒了一点红花油在手心,搓热后,没有迟疑地揉在了女子的脚踝上,冷不丁回答:“我以为这是明摆的答案。
”
云晚意疼得闷哼了一声,她攥紧了手帕,依旧是额头不多时生了汗,她闭上眼,无能为力地威胁他:
“卫大人真是心善,明知我贪婪秉性,却还敢碰我。
”
她话音一点都不饶人,也将自己贬入了尘埃。
她说:“女子脚踝从来都是只有未来夫君能见,我若告诉表姐你轻薄于我,卫大人觉得表姐会不会让你对我负责。
”
卫柏置若罔闻,只是在她继续要说话时,手下力道倏然加重,云晚意疼得浑身冒了冷汗,她咬住牙齿,才能忍住疼意,但忍住了声音,却是忍不住白了脸色,肩膀也是轻颤。
卫柏难以察觉地一顿,他依旧低着头:
“既然觉得疼,就少废话。
”
云晚意气得蹬了他一脚,应该是蹬在了他小腿上,他没觉得疼,她却是脸色越发白了点。
卫柏攥住了她脚踝:“你能不能老实点?”
脚都成这样了,还要折腾。
云晚意不再理他,她转过头,背对着卫柏,伏在了位置上,埋首在臂弯中,她没叫任何人瞧见她落下的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在发丝间。
有人在她转过去后,抬头看了她一眼,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手底下的力道不自觉地轻了下来。
马车最终停在了姜府门口。
要下马车前,云晚意转头问:
“卫大人风光霁月,难道不对我负责么?”
卫柏抬起头,和她对视:“姑娘是个明事理的人,今日不过是情急之举,想必姑娘也会明白这于男女之情无关。
”
云晚意轻轻扯唇,她问:
“于男女之情无关么?”
她这一声问得很轻,不知是在问卫柏,还在问她自己。
卫柏下意识地继续和她呛声,但在对上她视线时,他皱了皱眉,没再出声,只是将药油递给她:
“如果还要你的脚,就每日都擦一遍。
”
他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