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宋谨垣的父亲也不过是任职于户部。
她话音温婉却疏离冷清,宋谨垣惯来觉得自己红颜知己无数,见过的美人不知几许,但在眼前人的衬托下,往日见过的那些美人仿佛一瞬间变成了庸脂俗粉,许是今日的暖阳过于偏爱她,在她身上滞留许久,以至于在宋谨垣眼中,她仿佛身上泛着一层盈光。
有美人兮,风姿卓约。
宋谨垣顾不得失礼,他下意识地想要知道对方姓名:
“我只是想和姑娘相识一番。
”
姜姒妗被气得胸口不断起伏,说什么相识一番,这样不顾她意愿死缠烂打,和登徒子有什么区别?
在姜姒妗生恼时,有人打落宋谨垣的手,宋谨垣疼得抽了一口气,恼羞成怒地转头看向来人,却是陡然神情一僵。
姜姒妗也是怔怔地看向来人。
来人视线举重若轻地落在他身上,话音不咸不淡:
“要闹事?”
颂雅楼这个铺子曾经是裴夫人的陪嫁,这件事京城知道的人不少。
而且颂这个字被挂出来时,京城众人就隐隐猜到了颂雅楼背后的东家,宋谨垣也清楚,如果是一个月前,他还能不把裴初愠看在眼中,但这个月内,不知裴初愠使了什么手段,让皇上十分看重他。
三皇子都栽在了他手中,朝中局势不清,宋谨垣也不敢冒然得罪他,只能忍下这口气,许久,他才后退一步:
“颂安侯言重。
”
宋谨垣心有不甘地离开。
姜姒妗却是抬不起脚步,她仿佛被钉在了原地,只能一错不错地看着眼前人。
裴初愠知道她今日在颂雅楼待了一整日,这一刻,在和她对视间,裴初愠忽然敏锐地意识到什么:
“你在等我?”
他有点不敢置信,但事实摆在眼前。
没想到会被看穿,姜姒妗仓促慌忙地移开视线,半晌,她袖子中攥住手帕的指骨不断发白,她才轻声说:
“……是。
”
走廊会有人出来,裴初愠推开雅间的门,侧眸看向女子:“进来说。
”
姜姒妗迟疑了一下,她很想和他一起进去,哪怕什么都不说,只简短安静地待上一阵子,但她又很清楚,这不过是望梅止渴。
纠缠越深,其实对她而言,从不是一件好事。
她早该醒过来了。
姜姒妗轻轻地摇了摇头,她声音有点发紧,她听见自己说:“不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