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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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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看见后山厢房时,裴初愠忽然觉得肩膀处有点凉,是什么水渍滴落,一点点浸湿了他的衣裳。

     冰凉仿佛顺着全身而下,裴初愠心脏处仿佛嵌入了一颗石子,柔软的血肉忽的一阵难言的痛。

     她哭得那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悄无声息,如果不是他肩膀处的凉意,谁都不会察觉到她默默地哭了一场。

     他侧过脸,声音仿佛平静: “哭什么?” 安玲狠狠一惊,姑娘哭了? 姜姒妗似乎没有想到会被发现,许久,她才忍着哭腔,压抑着说: “疼……很疼……” 她在说脚踝,又好像不止是脚踝。

     简单的三个字却是让四周骤然安静下来,一股莫名的安静,裴初愠轻垂的眼底闪过不解。

     原来她这么怕疼么? 但不知为何,裴初愠却觉得她话中远不止这个意思。

     裴初愠也说不清。

     只能姑且当她是疼得狠了。

     原本停下的脚步,忽的又默默地加快了些许,这一条路终究是到了头。

     秋静寺中没有大夫,但住持会一点医术,加上防止有香客受伤,寺中都有备着红花油,有人送来了红花油,裴初愠能够把姜姒妗背下来,却是不能亲自替她擦药。

     她伤在脚踝处,不许外男瞧见的地方。

     他只能把她送到了寺中的厢房,转身出去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略有些哑涩的: “谢谢裴公子。

    ” 她声音有点涩,是她抑制住了哭腔,说不出的绵软,情绪仿佛被压抑住,让人轻易生出心疼。

     裴初愠制止住自己回头的动作,简单地颔首: “嗯。

    ” 一时间厢房内只剩下姜姒妗和安玲两个人,安玲蹲下来替姑娘擦药,许久,她才低低迟疑地喊了声:“姑娘……” 姜姒妗打断了她的话,抱着双膝,整个人蜷缩在厢房内供人休息的椅子上,她低声说: “我知道。

    ” 她说:“我什么都不会做。

    ” 她说:“只有这一次。

    ” 她声音中有一点点祈求,祈求安玲不要再说什么阻拦她的话,不要再说什么这是不对的话。

     安玲哑然失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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