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妗曾经看话本时,也难理解其中女主角对书生一见钟情的情节,直到如今,她视线难以从那人身上挪开时,姜姒妗才有了一点点明悟。
但姜姒妗有点狐疑不解。
只论气度,那人是她见过的所有人中之最,自矜贵重,让人不敢生妄念,为何那些人却一点都不顾忌地刁难他?
一阵奚落,似乎是觉得他的反应太过平淡,让为首的人有点乏味和不痛快:
“裴初愠,你裴氏早不复当初荣光,你也不再是裴氏的麒麟子,一个丧家之犬还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姜姒妗在一旁怔怔地想原来他叫裴初愠么?
四周有不少人被堵住,姜姒妗这辆马车不算显眼,她也看不到裴初愠是什么表情,她只看得见为首的那个人忽然恼羞成怒,他身后类似侍卫的人忽然上前,一人按住裴初愠的一边,抬脚踹向他膝盖,四周倏然安静下来,只剩下那人膝盖落地时的闷响声。
姜姒妗捂住了唇,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为首的那个人却是终于觉得畅快,他意味不明地看向西南方向的一辆马车,随即冷哼道:
“瞧瞧,没了裴氏和卫氏,你裴初愠什么都不是,便是你的至亲血脉也不乐意管你。
”
最后一句话,他压低了声音,姜姒妗听不见,但她猜想,应该不会是什么好话。
许是奚落够了,那群人终于散开,四周马车快速地驶过去,仿佛是怕惹上麻烦,没有片刻停留,须臾,周围只剩下姜姒妗这一辆马车。
铨叔是要赶马车回府的,但在马车和裴初愠擦肩而过时,姜姒妗看见他惨白的脸色,抿了抿唇,终究是于心不忍:
“铨叔,你停一下。
”
马车停了下来,但铨叔一脸难色地低声:“姑娘,您不知这人的身份,他如今在京城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