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都仿佛变得格外静谧。
在这种?安静中,姜姒妗哭得不凶狠,却是一直掉着泪,断断续续地说:“你喊我周夫人。
”
“你是真?心喊我周夫人的么??”
裴初愠没?有?说话。
她咽下抽噎,腮上挂着眼泪:“你我相识时,我就是周夫人。
”
她是周夫人,是周渝祈的妻子。
她终于肯说:
“我难过的是,你觉得我是周夫人,也许只是失言时的话,但以后呢?裴大人对我情谊散时,会不会想起今日我是周夫人?”
她们相识得太晚,她早就嫁人。
周渝祈在乎裴初愠碰过她,再是愧疚和不舍也会不自禁露出嫌弃,那他呢?
裴初愠呢?
真?的不会嫌弃她和周渝祈当过夫妻么??一定不会?永远不会?
她的双眸含着泪意,却是格外透彻:
“裴大人,你昨日喊我周夫人时,是抱着这种?心思么??”
裴初愠看着她的眼,这一刻,终于意识到她多么?在乎他昨日的话,也终于知道女子这么?难过是为?什么?。
他低头看她,她闭着眼,今日的她格外难过,让他也像是被不知不觉的痛苦撑开心脏,疼得仿佛像是被尖锐的刺捅破了一样,许久,他的喉结平静滑动了两下,用低哑的声音说:
“淼淼,我从不介意这件事。
”
“也从没?有?嫌弃你的心思,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
”
他垂着双目,一错不错地看着她,和她四目相视:
“淼淼,我想喊你的一直都是裴夫人。
”
裴夫人。
他的私心那么?重,从第一眼见到她就不肯唤她夫人,明知她嫁过人,也固执地喊她姑娘。
他一点也不想在她名上冠上别人的姓,但争执会叫人失了理智,原来?他也会有?这么?冲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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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初愠伸手,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痕,她的眼泪沾湿他的手指,他很讨厌手指被沾湿的感觉,但在她身?上却一而再地破例。
她终于肯睁开眼,怔怔地,又很认真?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