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她觉得担忧,赵府一事后,姜姒妗根本不再在意她和裴初愠纠缠是否会影响到周渝祈。
她恨不得周渝祈立刻被?贬官。
但正?是因?为?知道裴初愠不会善待周渝祈,姜姒妗才知道科举舞弊一案中?根本没有周渝祈。
她忍不住地怔怔地看向窗外,许久,姜姒妗艰难地扯唇,扯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周渝祈没有舞弊,那他那段时间的不安和上下打点到底是在做什么?
明明他可以?什么都不做,却是将?她拱手送人,只是担心有个万一。
姜姒妗如今才彻底清楚枕边人的薄凉。
安玲见她脸色煞白,立即有点心慌:“姑娘怎么了?!”
姜姒妗忽然浑身打了个颤,她喊安玲,杏眸中?无?意识地掉下眼泪:
“安玲,我好冷。
”
无?关爱意,轻易被?舍弃的感觉让人觉得难堪,也让人觉得密密麻麻的疼意,姜姒妗手脚不由自主地冰凉,室内其实很暖和,但她却觉得很冷,冷得浑身发抖。
安玲抱住她,心疼得直掉眼泪:“姑娘,姑娘,奴婢在呢!”
外门被?人推开,有人进来,将?女子搂在怀中?,安玲见眼前人,不得不退下,许久,室内只剩下一片安静。
女子在他怀中?发抖。
裴初愠低头?亲她,不含一点欲念地亲她,亲她的额头?,亲她的脸,亲她的鼻尖,也亲她的唇。
他把她紧紧禁锢在怀中?。
她今日格外难过。
她眼泪悄无?声息地掉,滑落青丝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无?力地攥住他的衣袖,哭着问他:
“我是不是很差劲?”
裴初愠目色沉沉:“不是。
”
他亲她。
“淼淼很好。
”
“为?什么他轻易就放弃我了?”
“是他的错。
”
被?人放弃的滋味不好受,她一直想要将?事情做好,却没有得到一个好结果。
裴初愠拂开她脸颊上的乌发,抚了抚她的侧脸,声音平淡却让人不得不听进去:
“别人的错不该用来惩罚你,做错事的不是你。
”
他将?她整个人搂在怀中?,怜惜地亲吻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