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捏着我的下巴,逼着我回头看他,我以为会看到怒意昭彰的一张脸,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的眼里居然盈满了水汽。
我震惊道:“你有什么好哭的?”
该哭的不该是我吗?明明被狠狠折腾了一顿的人是我。
“殷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睫毛湿透,泪珠也滚到了腮边:“我那么喜欢你,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喜欢你。
哪怕你对我没有那么好,我也不介意,你对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忍,但你不能在我的面前,一直想着别的男人!”
我承认,看见宋从安楚楚可怜的样子,有一瞬间我心软了。
而且他握住我的手时,我感受到了他手心的疤痕,那是上次我让他用手从火里为我拣红薯时留下的烫伤。
那道疤痕太狰狞,让我吓得缩回了手,惊惶地看着他。
宋从安似乎被我的反应刺伤了,他小心翼翼地收回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把手指攥了起来。
然后低声道:“只是有点吓人,没事的。
”
我不知道怎么答话,抿紧了唇。
宋从安继续道:“不要再想李悬了。
”对于李悬的名字,他说得满是恨意:“李悬已经死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
我看着他,心里刚涌起的对他的内疚立即烟消云散。
我坚持道:“他没有死,没有看到尸首,他一定没有死。
”
“他没死的话,怎么可能不来找你?”
“我说没死就是没死!该死的是你!”
宋从安静了一会儿,重新按住我的腰,我们吵得这样厉害,他居然还想继续做这种事。
我极力反抗,忍到最后,却还是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嗓子都叫哑了。
果然,我彻底记不起痒痒粉的事了。
他走了之后,我瘫软在床上,气得把手里能碰到的东西全部砸了个干净。
我不是气宋从安碰我,而是气自己没用。
我多怕自己不能替李悬报仇。
晚间的时候,林景鸿才回来,我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一见到他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林景鸿慌了神,把我紧紧拥住,问我:“怎么了?”
刚说完,他就看到了我颈间露出的痕迹,那是宋从安气急时,反复吸吮留下的。
林景鸿不是个傻子,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顿了顿,立刻松开我,摔了一个茶盏,捡起一块碎瓷片就要出门。
我连忙拉住他的衣袖:“林景鸿,你不许去找他!你仔细想想,他身边那么多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