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绷带慢慢渗出血,同样的伤,身上不知还有几处。
这时我才意识到,原来洛檀不能来见我,是有难言之隐。
我不可遏制地愤怒起来:“谁打的你?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洛檀安慰我:“没关系,殷殷,是我自己违反了戒律。
师父早就说过,在我二十岁之前不能下山,但我这段时间……”
“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打断他:“我可以让李悬或者林景鸿带我去找你,那样你也不用被打成这样了。
”
洛檀抱住我,低声说:“路那么远,你来找我一两次还好,万一次数多了,你觉得麻烦,以后不想见我了,我该怎么办呢?”
我想了想:“但是我们以后是夫妻啊,夫妻之间是不会觉得麻烦的。
”
洛檀失笑:“殷殷,你这么小,哪里懂这些,应该只当是过家家吧。
”
我急切道:“谁说的,我现在已经不玩过家家了。
”
看见洛檀的伤,我心一横,也在自己手背上咬了一口,眨眼就见了血,疼得大哭:“我只咬了这么一个小伤口,就这么疼,你身上那么多伤,该疼成什么样呀?”
洛檀慌忙握住我的手,把血舔掉,安慰我道:“我一点也不疼,以后你不许再伤害自己,知不知道?”
他哄了我半天,我才止住啜泣,躺在水上晃荡的小船上,在他怀里看起了月亮。
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我前几天学了射箭。
”
洛檀真心实意地夸奖:“殷殷真棒,那学得怎样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刚会搭弓。
”
他笑了一声,又立刻憋住:“那也很厉害了,以后把你的小弓带出来,教一教我,好吗?”
我哪里知道洛檀百步穿杨,被他这样哄着,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还骄傲地说:“好吧,下次让你见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