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从安听了我的话,却流露出希冀之色,上前拉着我的衣袖:“殷殷,你真的不喜欢我哥?那……”
我退后半步,躲开了他的触碰,干脆和他们说了明白:“我和李悬早就私定终身了。
虽然父亲不同意,我的主意却已经定了。
”
宋从安急道:“难道你想和他私奔不成?”
我说:“这你管不着,我自有打算。
”
转身要走时,我又回头威胁他们两个:“不许告诉我父亲,谁敢坏了我的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因为发生了那样羞耻的事,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两天,不曾出去。
宋雪庭顾念着我的脸面,没再提起过那天的事,只偶尔在门外和我说几句话,或者给我讲几篇文章,问我有没有不明白的地方。
每次他讲学的时候,我就把耳朵堵起来,看自己的话本,宋雪庭并不知道自己讲了半天,其实没有人在听。
直到他说“今天就讲到这里”,我才松了口气,让丫鬟给他端一杯茶,打发他离开。
后来年关将近,庄上的人送了些新鲜玩意来,我就忍不住出门了,本想着见到宋从安,要怎样怎样罚他,却没想到,一连几天都没见他。
唯有一次,又撞见他和父亲一起,从书房里出来。
父亲身居高位,向来是旁人逢迎他,但他对待宋从安,态度却大为不同,说不上是卑躬屈膝,但确实是尊敬且忌惮的。
我连忙躲起来,借廊柱遮蔽自己的身形,他们从我身旁走过时,我听见宋从安恹恹道:“林、李两家,本来就是祸患,按之前说的那样办吧,只是要……”
剩下的话我没听清,彼时他们已经走得远了。
但宋从安说的话,却在我心里埋下了一个种子,我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这日我伏在案上小憩,丫鬟轻轻推醒我,说送婚服的过来了,问我要不要看一眼。
至今我还没向父亲坦白,我其实不想和宋雪庭成亲,只要一想到父亲知道之后会如何呵斥我,我就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