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残忍的场面吓到面色惨白,过了好久才缓过来。
元白微倒没有笑话我,而且他难得一次照顾了我的情绪,去了稍远一些的地方,没有再让我看到。
我以为我在看了他给野兔剥皮的过程后,肯定不会有胃口了,但是他烤得好香,我又饿了很久,于是没骨气地坐到了他旁边,等着他分给我吃。
元白微看了我一眼,淡淡道:“还要一会儿才能好,先吃几个野果吧。
”
野果都堆在宋从安那边,闻言,他递了一个浆红色的野果给我,眼睛又湿又软,像是一汪春水:“殷殷,这种果子最甜,我刚才尝过了。
”
宋从安的脸上、脖颈上都是淤青,看起来很可怜,但我一想到他指使别人把我推下山崖,就硬起了心肠。
我没有接他的果子,起身绕过他,随便捡了一个。
宋从安的眼睛黯淡下来,掩唇咳嗽了几声,咳得很厉害,像是要把血都咳出来,但余光一直在关注着我的动作。
等他缓下咳嗽之后,就说:“殷殷,你手里拿的那个很酸,不要吃。
”
我哼了一声:“我就喜欢吃酸的。
”
其实我这个毛病很不好,对不喜欢的人,就什么都要和他反着来,很容易自讨苦吃。
我咬了一口果子,酸得眼睛眉毛都皱在一起,等到坐回去,连忙偷偷吐掉,还忍不住伸了下舌头。
抬头的时候,发现元白微正在看着我。
我觉得有些丢人,嘴硬道:“你看什么呢?我咽下去了,又没有吐掉。
”
元白微淡淡“嗯”了一声,然后拿走我手里的果子:“这个给我,你重新拿一个。
”
他沿着我留下的牙印,咬了一口果子,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直到把一整个果子吃完,然后取出手帕,擦拭指缝间的汁水。
我只顾着猜他是不是没有味觉,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居然吃了我吃剩的东西。
元白微也没给我细想的机会,他用匕首把兔肉切好,用宽大的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