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
“他虽然蠢笨,也不会哄人,但我们认识太久了,就像鞋子似的,已经变成配套了。
”
她想了想,又说:“张启明是皮鞋,油光锃亮,惹人喜爱,周铁生就是布鞋,沙土屎粪,什么都能踩。
皮鞋固然好,但我是个农家女,从小穿布鞋。
布鞋清爽、简便,下地干活,上山摘果都方便。
”
“下地干活,上山摘果?”钟雪樵拿一根草穗挠她的鼻,“干什么活?摘什么果?在田间,还是在地头?在高粱地,还是玉米田?”
“哎呀雪樵你........”女人的脸像三月莓,红了又红,“你这嘴巴跟他一样,被我惯得……又骚又坏。
”
夜里周铁生要了三回。
第四回时他遭不住了,贪色贪得快要嫩撅了。
沈素秋说,你不行了。
周铁生一边擦着背上的汗,一边问:啥子不行?
周铁生是不是那里不行她不清楚,但耳朵不行是肯定的了。
于是沈素秋拉着他的耳朵又说了一遍:你不行。
这回周铁生听清楚了,伸手去掐她的腰。
“你胆儿肥咧,三回就说你男人不行……看我今儿不把你底儿凿穿,让你浑浑噩噩下不了床!”
两人嘻嘻哈哈地钻进被窝里,窗外风雪尤盛,一枝红梅探出墙角,芬芳馥雅自然来。
翌日沈素秋苏醒已近晌午,周铁生一大早就走了,他最近忙着协理钟雪樵负责邱宅的巡守工作,钟雪樵很是看重他,给了他一个安保队长的头衔。
沈素秋在被窝里多贪恋了一会儿,果然就像某人说的那样,她浑身酸胀得差点没下得了床。
周铁生那事上向来不知轻重,才去姑娘坡两天,就跟几百年没碰过女人似的,抓着自己头发就往枕头上撞。
洗劫自己,就像在洗劫一座城。
回想着昨晚某人冲锋陷阵火力全开的模样,沈素秋会心一笑,从床上坐起身来,唤丫头打水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