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如芸在二房凤霞以及入殓师的陪伴下,给刚死去不久的景明景和勾描死人妆发。
小棺柩一早就备下了,也定好了盖棺的黄道吉日。
好歹也是自己眼睛底下长出来的邱家血脉,面子上不能做得太难看。
该她面子难看的,是屋外的沈素秋。
女人深压着那只瘸脚,摇晃着从地上站起来。
她伸手抚过还完好的半边脸,下意识扯了扯另外半边的颊肌。
结果发现自己已经痛得说不出话了。
每牵一下都像是有千万根针刺入耳膜。
沈素秋疼得两眼发白,勉为其难地摇了摇头,就当说过下次不敢了。
“只要我和老爷还在一天,这个家就轮不到你做主。
”
看着景明景和唇红齿白的面庞,当真没有一点死人该有的样子,像是还在熟睡一样。
凤霞一脸知足。
“丢粮这么大的事都敢私自隐瞒,看来是留着日子给他想对策了。
”
“太太我没有.......”
“还敢顶嘴!”
一把扇子直接从窗户里飞了出来,扇柄重重砸在女人额角,于是又多一块淤紫。
“滚回你的屋里去,抄一百遍心经再来见我。
不抄完不许出门不许吃饭!”
沈素秋不敢多言。
福了一福后,她捂着跛腿和肿脸,十分窘迫地磨蹭出了宛陶居。
路上遇到正押送进厦屋的毛五一群人,周铁生跟在他后面,双手手脚都被上了镣铐。
两人远远望了一眼,三年后重逢,双方第一次以这样狼狈的姿态出现在对方面前。
不知为何,两人“哧”地一声,同一时间地笑了。
第24章第二十四捧麦“是不恨还是不敢恨。
”
“你还笑,脸被打成了这样,要是好不全,以后看你还怎么出去见人。
”
婉凝嘴上是埋怨,可眼神里满是关心。
她把掺了水红花子、益母草和蒲黄的乳膏蘸到棉签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