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一直在暗中避孕。
温灵虽然脾气古怪,但对房里人一直很好。
傅如芸把她和那封请示信一起送到姑娘坡,正给了她跳反的机会。
这时温灵已经无力回天,正是上位的最佳时机……”
钟雪樵被说得浑身发冷。
明明是椅席炙手的炎天暑月,她却像是浑身结了冰一样,锢在原地,呆若晶塑。
“你会不会觉得那个椿儿太有心机了?”沈素秋神色哀矜。
“不觉得,”雪樵久久回过神来,长舒一口气后,如释重负道,“我只觉得她悲哀。
”
……
翌日晨光大好。
沈素秋起了个大早。
她早早命了霞飞苑的小厨房备下酒水席面,还亲自下厨颠勺,烩了碟子长煎饼。
莹白如玉的荞麦穇子淋上番柿酱,正是儿时母亲给她和哥哥最常做的面食。
置备好席面,女人回屋换了身水青色旗袍,颈间系着条象牙白珍珠链,清雅古朴,像画框上飘出来的一小片竹叶。
她本不爱在装扮上花费太多心思,乡林野妞,不比那些真正的富家小姐,自小深居闺阁,有大把时光对镜花黄。
而今天能让她如此费心装扮的也绝不是为了周铁生(沈素秋私以为他那骚驴更加地不配),而是自己的哥哥,沈临春。
沈家嫂嫂有孕,傅如芸特恩准六房家眷上门探亲。
回门宴时沈素秋回去过一次,不好总往娘家跑,而大嫂沈白氏怀身大肚,不好长途颠簸,就只能让沈临春一人前来,一解兄妹思念之苦。
沈素秋见到大哥沈临春近午后了,菜热了三四回,子长煎饼也失了绵韧劲。
沈素秋扒拉着碗里的空气,忽闻前门丫鬟欢报道:“太太,娘家哥儿到了!”
沈素秋喜出望外,扶着那条跛腿,歪歪扭扭地朝门外走去。
扶门而出的一刻,沈临春如天兵降世般,着陆在院子里。
短短几月不见,他更加面黄憔悴,像是个战败的天兵。
“哥........”
女人近乎直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