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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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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素秋以平生最快速度逃离了假山,她一路跌跌撞撞,不断地向后看,所幸周铁生没有再追上来。

     他怎么还有脸亲近自己?沈素秋只觉一阵恶寒。

    触摸着刚刚某人舔舐过的地方,上面还沾黏着他的体温和唾液。

    她扯出帕子用力地揩,揩秃噜皮似的不留余力,待到把那块皮肤搓红乃至微微发肿,她才忿忿罢手,捂着嘴鼻将那块帕子扔到了池塘里。

     一轮圆月挂在头顶。

     沿街更梆子响过,邱家大宅的砖雕在月光下泛着死寂的青灰色。

    穿堂风卷着飞沙细尘,把檐角的铜铃吹得呜咽作响,像是怨鬼上吊时残留的哭腔。

     沈素秋扶着瘸腿,在交错的光影里走过一面窗牗。

    窗上挂满了红纱幔,氤氲出屋内美孚灯绚丽的光华。

     她站在那想了很久,记起来这是四太太温灵的住所。

    那些飞舞的纱幔是她的情.趣所在,她曾听二房凤霞说,温灵床笫功夫了得,花把戏最多。

     她常喜欢用些绸纱啊缎带之类的东西,蒙住邱守成的眼睛,让他来抓自己。

    她是像猫一样的女人,挠得男人浑身发痒。

    同样的故事版本到了温灵口里,就是猪八戒找媳妇,她把邱守成当老猪,自己则是珍珍爱爱与莲莲。

    她当着满屋子丫鬟太太说这话时毫不脸红,反而像是很自豪的样子,沈素秋时常佩服她的寡廉鲜耻。

     她想,这或许和这个女人的出身有关。

     就好像此时此刻,透过三交六椀的菱花窗,沈素秋清楚地看到,房中女人正以一个近乎交融的姿势,敞开胸衣坐在一个精壮小伙的大腿上。

    那个男人有着媲美周铁生的强壮大腿肌,和结实的胸膛。

    温灵像一枝被雨水滋润过的蔷薇,湿漉漉地滑进男人的胸窝里。

     沈素秋惊讶得连连后撤,未曾想触响脚底一块松动的石砖。

     “是谁?!” 门内停止销.魂的叫声。

     沈素秋头也不回,跑得飞快。

    她边跑边想,边想边跑,终于理清那个抱着温灵的男人是厨房的伙夫。

    沈素秋曾在一次家宴上代替凤霞到炊房催菜。

    满屋子鸡飞狗跳和汤汤水水里,她看见那个卖力拉着风箱的男孩。

    那时他不过十四,如今算来,也才十七。

    他们....... 沈素秋不敢细想,回到屋里,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西厢房的丫鬟婆子里传开了,说是府里最近有两件稀罕事:一是从前老爷身边最宠信的仆从周铁生回来了,二是素来不大交好的四房和六房,竟手拉手笑盈盈地从房里走出来。

     门是一大早被敲响的,沈素秋还在被窝里。

    温灵指使着十二三个伙计,排成长长两列,捧着各色奇珍,声势浩荡地堵在霞飞苑门前。

     在一众慌乱梳洗后,沈素秋接见了这位稀客。

    温灵一如从前那般娇憨美丽,整个人像是冒着香气的红苹果,饱满的脸蛋显出被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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