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禾栀的喉头攥紧,眼前闪过土松犬湿漉漉的眼睛,心里被塞满了愧疚。
“对不起。
”
蒋凌宇终于算是明白了她的决然,长长泄了口气。
“你可真狠心。
”
大提琴突然加入合奏,低音部伴着他的尾音,震得水晶吊灯微微颤动。
“到最后,我们的结果,就是只剩下我和元宝,你和我哥双宿双飞。
”
“你到底怎么想的呢,栀栀。
和他在一起,你是图他什么呢,那些我给不了你吗?”
杨禾栀尝试忍耐,本以为蒋凌宇好歹也是个成熟豁达的大人,可是说话还是有些不过脑子的冲动。
她直视他猩红的眼睛,冷声道:“第一,分手这个事,是我的问题,但希望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宠物当作感情筹码。
”
“第二,上次我已经解释过有关和你哥这件事情了,你不要总扯到为什么我看上他然后就不喜欢你了。
”
蒋凌宇一口气喝下一整杯咖啡,很艰难地问她:“但你喜欢过我,对吧?在拍卖会那晚之前,是后来我没做好,所以你不喜欢了。
”
杨禾栀:“……”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和蒋凌宇这么执拗的人沟通起来,还是挺费劲的。
她从那天晚上就完完整整跟他说了一遍分开的理由
但现在看来,蒋凌宇丝毫没有听进去,他固执地非要要一个答案,关于她是如何变心,为什么变心。
良久的沉默,她像不语的雕塑似的,静了一会儿,杨禾栀不想再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凌宇,我很理解你的心情。
但我想说,其实我是个特别无趣的人,平时做的最多的也就是工作。
你不同,你比我年轻。
你还要去更远的地方,我们互相都追不上彼此的脚步。
就像我们玩儿游戏,越是用力想要共振,越会把彼此撞出裂痕。
凑到一起,必然需要一方进行妥协牺牲。
”
咖啡杯底在骨碟上轻叩一声,杨禾栀望着杯中晃动的拉花轻声开口:“你问多少也改变不了最后的结果,只是或早或晚,不要让自己再陷入牛角尖了。
”
杨禾栀扬起脸来。
和他的三个月恋爱正式结束了。
如释重负,也怅然。
过去,她极度脆弱又摇摆不定,风吹草动都能左右她的决定,她不后悔。
但或许,在和蒋泽赋擦枪走火之后,快一点和认清自己的心,兴许蒋凌宇就不会这么陷入情绪无法自拔。
死寂在餐桌间蔓延。
“保重。
”她声音恹恹的,并不欲再与他多说其他。
蒋凌宇目光沉沉,盯着她极其清醒的双眼。
“我不要车,已经送你的,你开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