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因此贬黜,你还会笑的这么高兴么?”
宋婉眼神躲闪,唇角却噙着笑,“我可是个好女儿,哪有高兴啊。
”
*
疾驰的马蹄踏进泥里,扬起一溜泥点子。
本应熙攘的街头并无多少行人,长鞭破空,抽在马臀上,马车的速度加快了。
按这个速度,明日即可抵达云京王府,恰巧能赶上荣王的寿宴。
马车里,沈湛微阖着眼。
宋婉歪过头,在他面前左看看右看看,看他不动弹,就伸手揪一揪他的脸颊。
先前被沈行挥拳打过的地方还泛着青紫,沈湛吃痛地蹙了蹙眉,却还是不说话。
宋婉笑眯眯道:“啊,睡着了呀。
”
而后手不老实地窜入他的衣襟。
那双手温润细腻,轻柔地拂过他的胸膛,如羽毛撩拨在心间。
沈湛那胸臆中的令人发狂的不安和躁戾仿佛被安抚,化作密密麻麻的痒意。
他强忍着,胸膛压抑急促地起伏,眉头轻蹙,耳根和脖颈都红透了,那模样禁欲又清冷。
宋婉更过分了,干脆挠起他痒痒来,看他还不动?
怎料沈湛好像没有痒痒肉啊……
宋婉兴致缺缺,刚要抽回手,他便按住了她的手。
不够。
想要更多。
“继续。
”他道。
“什么……”宋婉小声说。
“你不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让我不生气么?那就继续。
”沈湛面无表情道,可与她接触的皮肤却愈发滚烫,“还是你想要?”
“你说什么呢!”宋婉脸红了,眸光潋滟地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每次生气都要我亲亲抱抱才能哄好?我想要什么呀,沈湛,你、你大胆!”
沈湛顿了顿,“……”
他其实很快就察觉到了宋婉的意图。
她从未放弃过报复她父亲给与她的伤害。
也从未想过宽恕嫡母段氏。
只是,他为何不是她能够信任的人呢,为何不能直接告诉他她的计划?
那她信任谁?
这种不安焦躁愈发变本加厉,他只能将它压抑在体内,任它扩张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