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变?”
他认真道:“灾情定然已八百里加急送至圣上手中,朝廷必然有所举措,会有赈灾粮款跟上的,不用怕。
”
凤阳,沈湛…
阴风阵阵,一片萧瑟,宋婉紧了紧衣领,“咱们车上还有些没被淹的箱子,可以用,分给这些流民吧。
看这情况,我们带着箱子上路倒是危险,不如就此将其散尽。
”
说罢,便招呼周决等人来搬箱子,发物资。
箱盖掀开,白晃晃的馒头、布匹,还有各色草药,让被山洪肆虐而过的人们惶恐的心安了下来。
吃食和衣物果然能抚慰伤痛,方才那沸腾的悲痛被压下,有的拿着馒头痴痴望着阴沉的天幕,有的安静下来掩面痛哭。
有的庆幸一家人都健在,兴奋地你一言我一语,天灾过后积压的恐惧情绪需要一个出口。
“听说凤阳府还好,就是堤坝下面的……都成一片海了,也不知现在水褪去没有。
”一个年轻女子喃喃道,“我跑得快,夫君听到动静就带着我跑了……可却被冲散了。
”
“凤阳地势高,就堤坝那头的淹了。
我听别人说,荣王世子在凤阳呢,事发之后反应可快了,救了不少人,遥领赈灾的活。
”
“荣王世子……他不是身子骨不好么?”
“是啊,据说熬的都快不行了,但也没往云京避难,还守在堤坝附近指挥呢。
越是出身高,这时候就越不能退。
”一个男人靠在树上感慨道,“咱们在这再等等,巡抚大人也是从平城要去凤阳,说不准就和咱们遇上了,谢大人可是好官……”
“是谢惊澜谢大人吗?”有人探出头问。
“是啊!就是他。
”一人回答道
谢惊澜,耕读出身,一甲进士探花郎,官授翰林。
但清贵的翰林院不待,却来凤阳做了巡抚,有人说是他受人排挤,也有人说他立身清高不懂钻营,自请体察民情。
宋婉转头问道:“这位谢大人似乎在百姓中呼声颇高?”
沈行道:“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