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眸光流转,似笑非笑道:“什么荤话?”
曾经看她是觉得她貌美勾人,现在再看,只看得见权势的倾轧,惶恐之下,只敢说实话。
霍远山咽了口吐沫,断断续续复述了那日说的混账话。
说完之后愁眉苦脸道:“我已经知道错了,是我唐突了世子妃,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世子妃在雍王殿下面前美言几句。
”
听闻那样难听的话,宋婉却没什么表情,道:“好,我跟他说,雍王殿下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
你编排我,若想求得我的原谅可以,你得帮我办一件事。
”
“什么事?只要是霍某力所能及,霍某定然万死不辞!”霍公子拍着胸脯道。
宋婉轻笑了声,将掌心的字条示于人前,“帮我找到这个人,带他来见我。
不许声张。
”
*
雾敛院的芭蕉长得甚好,有一人多还要高,据说是从南诏国移栽过来的品种,宋婉命婢女们将胡榻移至芭蕉树下,晴光甚好时,撑着头在树下小憩,很是惬意,到了雨天,雨打芭蕉,颇有情致。
只是偶尔,沈行那双温柔含情的双眼就入了梦来。
那霍远山形容的画面似乎成了真,在她的梦中上演,他保护她袒护她似乎成了习惯,甚至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直到从梦中惊醒,心脏剧烈跳动,那场景也挥之不去。
她不敢去见他,怕控制不住会对他说些不该说的话。
那不可以,不可以打破现在的平衡。
她也十分心虚,生怕她与沈行的过往被人看出来。
宋婉深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每个人所行暗事都不会完全天衣无缝。
就像沈湛所行之恶事,就像枉死的那些人,都会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因为心虚,她反思自己那次与夏旎兰是不是有些虚张声势的过分了,是不是妄加揣测了夏旎兰的意思呢。
这一日,宋婉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