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想象的那么深,后面的人声越来越近,目光所及之处有一间耳房,她想也不想便决定躲进去。
可那门竟然从内锁着的!
宋婉使劲儿推着那门。
人越来越近,她边推门边颤声道,“这这门怎么回事!”
在她出声的一霎,门里面有了细微的响动。
下一刻,门从里面打开了。
只穿着一层里衣的沈行蹙眉看着她,英俊的面容水洗过后更加清晰。
他那层白色的里衣轻薄垂坠,像是急匆匆披上的,并未系起,沾着水珠子的结实胸腹若隐若现,袖子挽起来,露出肌肉结实流畅的手臂,那手臂青筋凸起处有一处伤痕,湿漉漉的水珠和淡淡的血迹混合,有种天然野性的气息。
宋婉怔然看着面前的人,他褪去了精致华贵的锦衣,距离感没了,清冽的气息拢了过来,那种熟稔的感觉又来了。
他这般模样,与曾经在她的闺房中与她乐此不疲探索对方时一样,与那痴迷她的男鬼也一样。
沈行垂着眼,她皎洁微红的面容和掩在裙裾下赤裸的脚,都避无可避地撞进了他的视线。
宋婉不想去看沈行里衣掩映下结实宽阔的胸膛,她知道那是多么令人难以忘怀的触感。
也不敢看他露出的手臂。
不知为何,白日里的他比潜于黑夜中的他更有一种禁忌的欲色。
透过沈行宽阔的肩膀,她看到一尺见方的屋内有个屏风,屏风后露出半截木桶来,地上还有水渍。
所以这里是沐浴的地方?
“……我走错了。
”宋婉疏离地匆匆道,“惊扰雍王殿下了。
”
他嗯了声,不置可否。
在她转身欲走的刹那,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拉进房内,而后踢上了门。
第65章日头西斜,令人难受的暑气褪去,原本嘈杂的府邸安静下来,……
日头西斜,令人难受的暑气褪去,原本嘈杂的府邸安静下来,来施工的工匠们鱼贯从府里出来。
宋婉和夏旎兰也坐上了回府的马车,没一会儿,马车的车帘被一双修长的手撩起。
宋婉目不斜视地看着别处。
沈行上来,对夏旎兰道:“只有一辆马车,此处偏僻,只得与二位同乘,得罪了。
”
他礼貌而疏离,极有分寸地在与她们离得最远的地方落座,那脖颈和耳根的绯色已恢复原本的冷白。
为何只会有一辆马车呢,想也不必多想,就知是太康县主的手笔。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夏夜傍晚的晚风丝丝缕缕从帘幔中挤了进来,带着水汽和泥土气息,似乎还有某种熟透了的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