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将礼数全了,“民女夏旎兰,见过王爷,问王爷安。
”
“夏旎兰……嗯也好。
珩舟现在无妾室无通房,昨日在宴席上说有心悦的女子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荣王沉吟,“珩舟都二十三了,身边也该有个人了。
”
夏旎兰的确是生的好模样,也还算稳重。
主要是出身在这摆着,身世清白又好拿捏。
“那就、就让她先陪着二弟?等二弟相看好了人家,成婚了,再把她抬成个侧妃?”太康县主笑了起来,而后压低声音道,“父王都不知道,王府里多少丫鬟想往松竹苑凑呢。
二弟年轻气盛的,又刚封了王,若是身边没个人陪着,着了那些小蹄子的道,可不好看啊。
”
荣王不易察觉地皱起眉头,这女儿嫁了人之后把才智心计都用在了后宅那些阴私之事上,什么世仆之间的关系,各房之间的利益纠葛,却不知在绝对的权力倾轧下,一切阴私都剖白于光天化日之下。
而且宗室嘛,王爷们,都是有那一分倨傲在的。
与婢女攀扯不清是富贵人家闲散纨绔做的事。
了却了心头事,太康县主妆容精致的脸上带着笑,刚走下长堤,就见湖边的角亭里的沈行。
沈行换下了王爷的朝服,没有了昨夜的锋芒和棱角,一碧如洗的青色直裰衬得他浓郁英俊的眉眼愈发温润清雅。
晨雾裹着袅袅的水汽,如薄纱弥漫,他立于亭中,凝视着远方,有种亭亭净植的清朗。
“这不是珩舟么,前面就是他的松竹苑了,走。
”王爷看见了儿子很高兴,“年轻人也起这么早啊。
”
说罢,忽然记起多年前珩舟失踪之前,就是个勤勉的孩子,日日都早起练剑。
太康县主冲夏旎兰使了眼色示意她好好表现,而后跟上了荣王的脚步。
只不过越看越不对劲,那沈行的神色……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看到青湖对岸的栾树林里那道纤细的身影。
是那个宋娴?!
湖边水汽缭绕氤氲,晨雾已褪去,青石板路上斑驳,宋婉蹙眉看了眼脚下,那石板下积了水,一脚踩空,绣鞋湿了半边,便叫元儿去取鞋来。
等待期间,她只得一瘸一拐地跳着,找了处太湖石坐下歇息。
没坐一会儿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