聩到不分黑白的程度,这些年被一些佞臣哄着兴修寺庙道观、登仙台,妄图永生,但在关键问题上,终是没有被那些求仙问道的思想左右。
他躬身垂首后退几步,领命办差去了。
自从坐上太监里的头把交椅,李舜?*?已经许久没有出过帝都了,每次出去“东厂办差”这四个字足以让百姓和地方官员们都避之不及。
但这一次,不一样。
云京王府。
宋婉坐在马车里,正在回王府的路上,怎料刚到路口,车便被拦了下来。
车夫说明了是王府的人,马车又被好一通搜查,才将他们放了进去。
宋婉掀开车帘,便看到原本空荡荡的王府胡同里,都是黑压压的人。
举目望去,皆是年轻挺拔的男子,可仔细打量,模样又甚是奇怪,都没有胡子,穿着的衣裳华丽又深沉,宋婉曾听沈湛说过,这应是飞鱼服?
那便是阉党。
行走在这世间权力最大的一群人,却也是走正统大道的清流们不愿结交的一群人。
宋婉心里直突突,心道宫里的信儿应是到了。
下了车,那些人好像都已知她是王府的人,就未再阻拦。
宋婉想问出个什么,奈何这些阉人的口风都非常紧,对于来意闭口不谈。
王府正厅。
荣王殿下远离政治中心已久,细数起来得有二十多年了,对于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督主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记得那是一个敦实胖乎的阉人,看谁都带着笑,看起来和善得很,可背地里帮着他那皇兄办脏事恶事不眨眼的。
后来得罪的人太多,皇兄为了平民愤,就把那阉人推出来斩了,抄家时,据说那老阉人家的地砖都是金的,金银财宝无数,全都收缴国库了。
现在这个嘛,瘦长脸,看着年轻,说话行事却老成,在宫里侵染久了,练就了什么都不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