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沉默着剥开她的衣裙,一小截雪白的后腰上是明显的淤青。
“怎么伤的?”他问。
“……珩澜。
”她小心翼翼地唤他,放下衣裙,遮住那白生生肌肤上的伤痕,“你别怪父亲,宋家家教严苛,我……”
绯色的衣裙将那纤细的腰肢掩住,若是没有那骇人的淤青,那纤腰勾魂足以令男人焦渴。
“他打你?”沈湛问。
“那日你走之后,父亲以为是我没有侍候好你,便想给我些教训。
自小以来就是这样,父亲大人对我要比对姐姐严苛些。
”宋婉垂泪道,而后伏上沈湛的肩膀,轻轻抽泣着,“还好遇见你了。
”
她要让沈湛从心里将她与宋家分开来看,这样才方便日后从事。
宋家是她的现在的底气,却不是她的后盾。
父亲和嫡母对她和母亲的苛待,她要一步步还回去。
“珩澜是我的夫君,我才敢说。
”她又低声道,扬起一张还沾着泪痕的脸。
“婚礼那夜,你拿烛台刺我,也是怕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后,宋文卓处置你?”沈湛道。
“我若是暴露了身份,父亲会打死我和我娘的。
”她从善如流道。
沈湛一下下抚着她的长发,“我根本不在意你到底是谁,你可想摆脱他们?”
二人在疏淡温和的光中相拥,窗外偶有几声鸟鸣。
“母亲不在了,我没旁的念想了。
但父亲毕竟是我父亲,孝道在先……”宋婉乖顺地伏在他胸口。
其实人伦孝道,早在父亲无数次无作为中消散了,那些艰难的日子她不会忘。
若说这个人世间有谁是宋婉离不开的人,那便只有母亲。
可母亲也不在了。
宋文卓作为父亲在她心里的分量,不如给她一个清清白白官宦人家闺女的身份更重要。
所以,“父亲”这个身份,必须在。
沈湛沉默片刻道,“一会儿找女医来,给你的伤处上药。
”
宋婉陪着沈湛吃完午饭后就走了。
沈湛看着空无一人的居室,忽觉得阳光刺眼,问:“她这几天在做什么?”
“逛园子,看书。
”立于一旁的成川答道。
“她可吃得惯这里的饭菜?”他问。
“吃得惯,宋姑娘食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