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正在和一个穿着滑雪服的中年外国男人说话,他本来已经很高了,那个外国人却比他还要高出几厘米,站在那儿像一堵墙。
她走过去,听见两人流利又快速的英语对话,言昭接过她手中的咖啡,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肩膀,十分自然地向着男人介绍:“这是我未婚妻。
”
沈辞音还是第一次听言昭用“未婚妻”这个词来介绍她。
“这是Simon先生,我以前的滑雪教练。
”
“哦!”男人蓝色的眼瞳朝她望来,沈辞音听到一堆赞美的词汇,回以礼貌的微笑,和他握了握手。
“沈小姐也很擅长滑雪吗?”
“不,只是感兴趣而已。
”
沈辞音的英语口语还要得益于在美国交换那一年,毫无征兆地来到一个陌生的语言环境,硬生生地从磕磕绊绊到可以和当地人无障碍对话,成长飞速。
等到寒暄结束,男人走远,沈辞音扭头:“你的教练对你的评价挺好的。
”
言昭喝了口咖啡,随口说:“可能是记忆美化了吧,我小时候不怎么听话的。
”
她好奇:“有多不听话?”
“有时候睡过头了干脆就不去滑雪课。
或者是和我说滑一遍就可以了,我非要再滑一遍。
”
“不去上课,他不会生气吗?”
言昭慢悠悠说:“你会和钱过不去吗?生气的时候,数数课时费,应该就不生气了。
”
沈辞音:“……”
有这种学生,应该挺头疼的。
沈辞音:“对了,你刚刚为什么用未婚妻介绍我?”
言昭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轻轻挑眉:“因为还不是已婚。
”
他低头,扫了一眼她空荡荡的手指,用握过咖啡的温热手指在她无名指上浅浅划了一道,朝她微笑:“不过也没关系,很快就要改口了。
”
在酒店休整一晚,第二天,他们出发去滑雪。
雪场人稀稀疏疏,言昭蹲下身,单膝跪地替她穿板。
他的护目镜推到头顶,黑色的滑雪服拉链拉到顶,领口抵在下巴的位置,露出清晰的眉眼,从她这个角度看下去,隐隐有几分少年气。
相似的场景,突然让她想起他们高中第一次滑雪的时候。
言昭替她穿好,一抬头,见她正走神,唤回她的注意力:“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