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上去庄凌倒是感冒得不轻。
沈辞音想放弃了:“好,还是谢谢你。
”
“但还有一种情况。
如果您去送的话,应该没问题。
”庄凌犹豫了会才开口,“……言总和我交代过,您吩咐的事就当成是他吩咐的事情,让我以同等优先级处理。
”
沈辞音不说话了,黄总在一旁问:“怎么样?”
她又说了几句,挂了和庄凌的电话,朝着黄总开口:“都安排好了。
”
黄总笑眯眯的:“那就好,辛苦你了小沈。
”
目送着他离开,沈辞音点开手机,庄凌刚刚发了串数字过来。
跑一趟吧,就当是那碗椰露的谢礼。
沈辞音来到樾汀酒店的顶楼,言昭套房的门口。
房门紧紧闭合,一旁的房间号亮着昏黄的小灯,走廊寂静一片,脚下地毯柔软,踩上去一切声息都被悄然淹没。
上电梯的时候,她就有点后悔了,可是自己答应的事,也不能反悔。
要是他不在房间就好了,直接给他丢门口。
沈辞音想着,抬手,轻轻按了下门铃。
一分钟过后,房门仍旧紧闭,一点动静也无,沈辞音又按了一下,估摸着人可能不在,松了口气,刚准备转身离开,门忽地被拉开,裹着一阵风。
房间里的光线瞬间倾泻到走廊。
言昭似乎是刚洗完澡,只裹了件白色浴袍,发梢轻微潮湿,软软地贴在颈侧。
他一手懒散地撑着门框,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显然是还在打电话。
感冒了头发还不吹干么?
沈辞音没说出口,只是将药盒递了过去,机械般背台词:
“听说言总感冒了,这是我们总监让我送过来的药,代表VH祝您早日康复。
”
言昭电话还贴在耳边,闻言挑了挑眉:“这么关心我?”
话说完,他又对着电话笑了声:“没有,不是在和你说话。
”
沈辞音没看他的脸,视线掩饰般下移,却又看见他松散浴袍里裸露的胸膛,目光更加无处安放。
言昭接过药盒,低头打量了眼。
沈辞音收回手:“那我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