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抵到他脖子上了,他才弱着声音说出一句,“臣,臣怎么摸着陈君这是喜脉的脉象……”
长刃翻手落地,帝王僵跪不语。
御医说在脉象不足一月,尚且不稳,而且摸着这一月间陈君的心神劳损,寝食不定。
生孕本就是以一身气血供养胎儿,精力不足是惯常之事,何况陈君本就内里亏空,所以才抽力昏厥,至今不醒。
“至于男人怀胎,是否另外有些忌讳提防之处……臣、臣学识浅陋,实在不通。
”
陈敛骛挥手让人下去,几个御医都赔着小心躬身告退。
“去把上次从莲华山带回来的药包煎了,”陈敛骛叫来宫人吩咐,“再把那次伴驾的侍卫们召集出来,即刻速上莲华山,今日天黑前,背也要把石老头背进宫。
”
吩咐安妥,陈敛骛把宫里的人都遣下去了,独自守在陈执床头,看着他昏睡面庞愣怔出神。
没人知道陈敛骛心里有多害怕。
陈执的到来本就有违道常,刚才他倒在陈敛骛怀里没了声响的时候,陈敛骛只觉天地反覆,自问是不是再也抓不住他了。
他好怕,好怕陈执来得不明不白,也就消失得无声无息,像茶杯里浮上来的水泡,霎那绽裂。
“我错了,枕儿,我错了。
”陈敛骛伸手轻轻抓上陈执的小臂,“我再也不闹了……”
陈敛骛小心地抱住陈执的身子,把头埋在他颈窝里,深深地埋进去,“你说让我等着的……你说让我”
陈敛骛跪在榻前抱着陈执,长久静默,再无响动。
他像在守着他的一个梦。
【作家想说的话:】
没事的,大家放心 :D
番外:“我错了枕儿,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陈执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身上有着覆压,抬眸定睛看去,是陈敛骛凑到了眼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