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淫,垂眸出声警告道。
他把手指抽了出来。
“嗯……”陈敛骛皱眉哼了一声,伸手去抓,口里哑声喃喃着,“再吃一口,再吃一口……”
活脱一副淫虫上脑相。
“外面的仗已经打完了,你现在该干什么?”陈执背过手问他。
“外面的仗打完了,你不会走吧?”陈敛骛搂抱上陈执的双腿,双臂越收越紧。
陈敛骛思考问题的方向总是不在陈执的意料之内。
对陈敛骛每多懂一分,陈太元帝心中就愈感荒谬一分。
在后世,我们称这种思想碰撞为“恋爱脑带给事业脑的一点小小震撼”。
“自己滚下去,别逼朕踹你。
”
步下嘉始楼台,地上的降军已经列队齐整,陈扩兵中的副将前来汇报人数和战情。
“你们将军呢?”陈敛骛接过名册,口里问的是崔鹄。
“将军率兵出城追赶姜党逃军去了。
”副将回道。
陈敛骛颔首,抬起头看向在自己面前越跪越多的降军。
这里面的人,十中有九都是大陈田里的庄稼汉,被姜家抓去戍边,又稀里糊涂地跟着姜家一路南下打过来。
此时又都稀里糊涂地归降了。
颠沛流离,全是身不由己。
陈敛骛抬了抬手,让陈扩兵们招呼他们起来。
“皇上,皇上您别杀我们,我们给您打仗,不给姜家打了。
”有降兵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不起。
“没仗可打了,回家种田去吧。
”陈敛骛顺手合上名册,扬声说道。
那小兵一听皇帝的意思是有命可活,先是一喜,而后又求道,“我愿意打仗,您让我跟着这边接着打吧。
”
降兵里面多过半数都接了这话,又跪倒一地求着从军。
哪有人愿意打仗,不过是要混口饭辙。
“我们这些没家没田的,您放我们回去,我们都不知道去哪里讨饭。
”地上的小兵边磕头边求道。
田尽而后家散。
这些年百姓的田去哪了,抖抖姜党的家底就知道了。
“回去就有田了。
”陈敛骛对他们说道。
姜党田财取之于民,现在也该尽归于民了。
“带队下去,按家乡各县分点人数,”陈敛骛对着陈扩兵挥挥手,让他们整兵带走,“去找户部批路引,十天后带他们回家。
”
陈执在旁看着,看着这众民泱泱而来,又泱泱而散。
这次所去是归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