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赤足在他身上踹了一脚,“别装样子,抽没抽到要害朕自己知道。
”
陈敛骛被他踹得躯体一晃,而后在地上缓慢缩起身子,四肢团在一起。
陈执这才看出他几分不对劲来,不像是晕倒,更像是发病以后昏茫半睡。
扯了扯自己的拷链,坚细而极长,宫殿之中皆可涉足。
陈执下了榻,越过蜷缩的陈敛骛,到桌案边给自己倒了盏茶压火。
而后眼睛就一直看着自己那地上的孽孙。
八尺有余的精健身量,纵使缩成一团仍是很大的块头,长臂长腿蜷抱着,看着极其别扭,像是成人装作小儿的稚样。
这种无意识的自护行为,不知是他年少几时养成的习惯。
陈执坐在桌前看了他半日,一直看到他转醒。
过了许久,陈敛骛才颤着眼皮睁开眼,伸开四肢,撑着地面摇晃站起来。
第一瞬就是在屋子里环视找到陈执。
陈执和他对视,冷冷地说道:“朕不和你的这点小家子气计较。
你先照朕的安排把江山稳住,此后的事我们此后再说。
”
陈敛骛长身而立,目不转睛看着他的太祖,不知清醒了没有。
他伸舌顶了顶腮帮,而后张开嘴用袖子抹了一把,带出口里褐稠的枯血沾满了袖口。
是陈执那一巴掌打的。
陈执看着,偏过头长吐呼息,狠狠压下胸膛起伏的那口气
然后提腕给他倒了杯茶,在桌上向他那边推了推。
陈敛骛仍站在原地,一眼不眨看着陈执。
“过来!”陈执高训他一声。
陈敛骛这才动了腿,走到桌边拿起那杯茶,含进嘴里漱了漱。
本来要往地上吐,但想到这宫里每一处都是为陈执精心布置的,陈敛骛走到搁架上找了个水盂才吐了血水。
“你现在立刻召崔怀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