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执语竭,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陈敛骛,低身向他伸出手,“起来......”
陈敛骛不动,双目盯在他的手上,回忆着说道:“初识你的时候,有一次让你替我批奏。
你描摹我的字迹,涂抹得太草率,透出来的笔力都吓到我了”
“那是不下数十年的功底,右手却滑嫩如新,当时心想真是见了鬼了......”
陈执弯下腰去托他两肋,半抱半架把他托起来,这一托才知道他双腿确是使不上一点力了。
陈执抱着陈敛骛,而陈敛骛把全身都靠在陈执身上,伸臂抱住他脖子。
手指绕在他发间,捏了一缕握在手里。
陈敛骛接着说道:“但从那次批奏到太妃墓像,我都没有认定你是太祖还魂直到这次的龙椅遗物。
”
“这么多事,不可能桩桩都是机缘凑巧。
”
“早看出你不是池中之物,本来以为你日日的谋划,是要争一口这陈室江山……没想到这江山本来就是你的。
”
“太祖,你对你的荫孙太不设防了,又或者我在你眼里实在是个没心眼的傻子,不需要忌惮。
”
陈敛骛说着,手指仍轻轻磨蹭着他那缕发丝。
陈执抱着陈敛骛像抱一块冰似的,祠堂里一日一夜的秋寒寒透了他的身骨。
“......朕防你终归不比防别人,你是朕的血脉,和朕守的是同一片江山。
”
“骛儿,朕知道你不能接受,但别闹脾气好不好?朕只是想帮你把君权收回来,扶你把皇位坐稳。
”陈执揽臂把他抱得紧了些,要给他捂捂身子。
“太祖真是疼儿孙啊,当初就是这么把我曾祖和祖父惯坏的吧?”陈敛骛侧头贴面,在陈执耳边小声说道。
“......”陈执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昨日在肇权殿中,可记得我说的?我与你没有二心。
”
我与你心相同。
陈敛骛靠着他肩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