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家财并典卖田宅铺产十万两,杯水车薪,聊尽忠意。
”
陈执看着那沓新换出来的银票,说道:“......也该留与子息一些。
”
“蒙太祖爷定国安邦之恩,如今宜县儿孙承有八千株桂花秋来可售,十万亩良田一载三收,再兼原河水润鸡鸭沃肥,陈扩子息远可自足,永无饥馁。
”
陈执只是听着。
“陈君先把这银票收下,我才敢说出此来所求。
”族长又说。
陈执伸手拿起那沓银钞,放于桌案一旁,压在檄文之上。
于是族长再开口说道:“太祖之制,陈扩军年逾四十者退伍回乡,归教子孙。
在下虽已不在军列,但一力尚存,可搏马牛;弯弓搭箭,仍如满月。
如今江山用兵,我想再为太祖尽一回忠。
此次同来十余人,都是当年与我同侍禁中的豪杰,他们也是这个意思哪怕是随军运粮,操持军炊,我们绝不推辞。
”
陈执问他:“你们在乡中可有教习子弟?”
“在下十年来操练士卒万人有余,同行弟兄多则万人少则千人,教习出的陈扩之军皆能以一当十,从纪森严。
”
陈执点了头,“你与所来诸位今日都随崔鹄回府,明日同崔怀景一道来见我。
”
族长听出他这是允了,心中大愿得了,于是拱手拜辞。
“替太祖恩谢伯公了。
”陈执站起身来。
族长已行至门前,闻言回头摆手说道:“向来只有太祖之恩,我辈图报而已。
”
陈执摇头一笑不置一词,只是说:“把门外那小子叫进来。
”
崔鹄风风火火地进来,迎面就被陈执抬手抛了一个信封,他忙接住。
“便宜你了。
”陈执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似笑非笑。
“这是何物?”
“太祖留下的委任状,”陈执用指点了点他手里的信,“这二十万大军你可接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