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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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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写下来吧。

    ” 崔怀景问道:“写什么?” “写史!”陈执拂袖起身,背手而立,“朕” 陈执揉揉额角,已然是被气昏了,“镇日长闲,我让你写本朝的国史!” 这几日陈执陷入了反思。

    子不教,父之过,陈朝五世而现亡国之相,是不是罪在朕躬。

     “这山水烹的雪芽,枕卿尝尝。

    ”陈敛鹜坐在陈执的寝殿当中,手捧着茶盏递到他嘴边。

     陈执低头呷了一口,眼睛仍盯着窗前伏案奋笔的崔怀景。

     真让崔怀景写起正经国史来,他兢兢业业,这几日已写毕陈执创国一世的劳苦功高,写至二世,眉目脸色为之一改,昼夜伏案隐现罄竹难书之势。

     写讫的太祖朝史现就搁在陈执手边,他无心在此,倒是陈敛鹜拿在手里,无事闲阅几页。

     “来人,再给他多拿几沓纸!”陈执手指撑着额角,看他力耕书田,骂自己儿子骂到把一管兔毫写秃。

     “撰史非一日之功,卿卿莫急。

    ”陈敛鹜又贴着陈执嘴角喂了一口茶。

     这些日陈执把自己这玄孙的性子摸清了,对不在意的人,他喜怒无常草菅人命;可要是一时入了他的眼,那就好性儿到无以复加。

    陈执让崔怀景写史,陈敛鹜明知大陈国君里自己是最遭骂的那个,也不在意,连问陈执一声缘故都未问。

     陈执多少次暗叹侥幸,好在这祸国佞妃是让他当了,若是换了别人,恐怕自家国玺都让外姓当石子丢过不知几回了。

     当了祸水的陈执独占君恩十数日,后宫有人坐不住了。

     不知是从哪个下人嘴里走漏了消息,还是皇帝身边有后宫眼线,陈执的私处之密被人知道了,当天一碗避子汤就送到陈执寝殿之上。

     陈敛鹜前脚刚走,她们拿捏的正是时候。

     “贵君,姜贵妃送来的,不敢不喝啊。

    ”小宦官端着碗立在旁边,苦皱着脸劝。

     陈执正翻着崔怀景刚写出来的几页陈二世朝史敛眉起内火,摆一摆手,“倒出去,关殿门。

    ” 这避子汤里谁知道掺没掺鹤顶红。

    陈执想着陈敛鹜只是去后园游猎,半日便回,后宫翻不出风波。

     是谁传出去的这桩私隐。

    陈执想着迟早把知情的人全杀了。

     汤倒出去没一炷香功夫,小宦官打着哆嗦又进来了,“贵君......姜皇后有请。

    ” 陈执正要摆手,又顿住,抬起头看着小宦官,问道:“刚那个贵妃姓什么?” “贵妃姓姜啊......”小宦官心不在这上,满脑子忌惮着姜皇后手段。

     “皇后也姓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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