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撂在这,但立奇并没有再对我的去处进行追问,料想是大哥对他说了什么。
立奇说话生动风趣,大多是生活见闻,一来二去渐渐聊开了。
回来之后一直被大哥护着,也没接触过家族其他的人,才知道原来爷爷去世后,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二叔一派不满大哥的独裁两边针对相对,已经被刨去大多爪牙,连二叔本人的地位也岌岌可危。
立奇今年刚毕业才进徐氏,对大哥的高压政策很是吃不消,即是崇拜又长吁短叹,他说的这些我听着都跌宕起伏,明明就在近期就在身边,却一点也没感受到,大哥回家从来不带情绪,外面风起云涌被他挡在身后,我始终安于这座他一手创造的小天地。
有了谈心的对象,我自己又找了些爱好,大哥一有时间便陪着我,日子也没有那么难打发,圣诞前夕,我终于再次出现妊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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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平静,以目前做爱的频率来说,怀孕是迟早的事,并且在大哥的灌输下,宝宝的到来理所应当,不,应该说期盼已久,近乎于神经质的渴望……我以为自己很会很反对新生命的到来,就像以前那样把所有的问题归结到他和他的制造者身上,指责他们是让我失去尊严的罪魁祸首,甚至采取更为极端且强悍的回应,毕竟同那时候相比,我已经从男孩成长为男人。
可打从心底滋生的情绪却让我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大哥疯狂吞噬着有关于我的一切,从身体到灵魂,他的强势和我一味的妥协让我们双双都即将到达极限。
一直用沉默寡言来消极面对这个人这段感情,逃避的不仅仅是对方,更是自己。
其实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被他同化,也许我早已说服了自己,给他一个孩子,他就不会这么执着,既然逃不掉,不妨赌一把,人们总是爱追求得不到的东西,求而不得,得而不惜。
翻来覆去睡的不好,索性早早醒来,大哥随着我的离开惊醒,利落的陪我一起下床,打着哈欠问,“怎么了,不舒服吗?起这么早。
”
“没什么,睡不着而已。
”我摇摇头,话就在嘴边,吞吐了好几次还是咽了下去,大哥早已摸清了我的怪脾气,也不强求,拉过我给了一个早灆深安吻,让佣人准备早餐然后一同去洗漱,他最近很忙,眼下泛青,这几天都是在我熟睡之后才回来,我只来及看了这一眼,他就很认真的拿过毛巾帮我擦脸,没办法我只好配合的闭上眼,他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