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帽细细端详,那双杏眼亮晶晶的,满是好奇和专注。
他轻手轻脚地上前,从身后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问:“在做什么呢?”
姜映晚转头一笑,献宝似的举起手里的虎头帽:“九郎你看,漂不漂亮?”
天子顺着她的手望了一眼,那小虎头帽做得十分精致,耳朵边上一圈雪白的绒毛,虎目圆睁,看起来活灵活现。
他眼中泛起温柔浅笑:“我们的孩子戴上,定是这世上最俊俏的小老虎。
”
姜映晚闻言眉眼弯弯,整个人软软地偎进他怀里,嗓音甜得像掺了蜜:“我要给宝宝亲手做一个,比这个还要漂亮。
”
天子想起她给自己亲手缝的那件衣服,不禁莞尔:“晚晚的巧手自然无人能及,只是每日最多只能做半个时辰,不可累着眼睛。
”
姜映晚掰着手指算了算,离宝宝出世还有足足九个月的光景。
即便每日只做半个时辰,时间也是绰绰有余的,便乖巧地点了点头。
“九郎,”她忽然仰起脸,眼中盈满期待,“你说咱们的宝宝会更像你,还是更像我呢?”
一想到腹中正孕育着他们共同的血脉,她的话匣子就关不住了,“若是个小皇子,我希望他更像你,生得英武不凡,往那一站就威风凛凛。
”
像她可不成。
她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好拿捏,哪有半分震慑力。
哪像她的陛下,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两腿发软。
天子垂眸凝视着她,心尖被这番话熨得滚烫。
世人都道“女为悦己者容”,殊不知男子亦如是。
从前他从不将容貌放在心上,可自从有了她,倒时常盼着自己能再年轻俊朗些,好与她更相配些。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鬓发,声音低沉:“朕倒盼着这孩子更像晚晚。
”
一个肖似晚晚的孩子,才能弥补他未能参与她幼时岁月的遗憾。
若时光能倒流,他恨不能将小小的晚晚从姜家抢来,亲自捧在手心里养大。
从咿呀学语的婴孩,到垂髫稚子,再到及笄少女,他要看着她一步步成长。
这样,他的晚晚就不会是那个因父母偏心而偷偷垂泪的柔弱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