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子瞧着她这副乖巧可人的模样,心头又软又烫,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晚晚这是要与朕比翼双飞了?”
姜映晚害羞地抬眸看了他一眼:“不行吗?我前日才读到一首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也想与九郎这样。
”
每与他在一起多一天,对他的喜欢就更深一点,尽管他有时霸道不讲理,还总是欺负她,可她就是喜欢他,比任何人都喜欢。
天子闻言一怔,随即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朕与晚晚,原就该这般白首不离。
”
他陪她在檐下看了许久雪,直到日近正午才牵着她回暖阁。
殿内地龙烧得正旺,炭盆里银丝炭噼啪作响,才踏进门,融融暖意便扑面而来,将两人身上的寒气驱散殆尽。
姜映晚向来爱吃鱼,今日午膳正巧上了冰湖新钓的冬鲤,熬成一碗奶白的浓汤。
可不知为什么,往日鲜香扑鼻的鱼汤今日入口却泛着若有似无的腥气。
她顿了顿,强忍着不适咽下这口汤,之后便再没碰过那碗鱼羹。
“今日这鱼汤不合胃口?”天子瞧出她的异样,亲自舀了一勺细品,却未觉异常。
姜映晚担心给膳房惹了麻烦,虽然陛下待她极尽温柔,可他那雷霆手段她也是见识过的,连伺候多年的郭公公在他跟前都时刻提着心。
她抿起唇笑:“只是有点吃腻了。
”
天子也未曾多想:“晚晚这胃口可是被养刁了。
”
“那还不是您给养的……”姜映晚轻声哼哼,依赖地靠进他怀里,要他抱着哄着。
天子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两个人的心跳声渐渐重合,享受着午后的静谧。
直到郭延轻手轻脚地进来禀告,说是静仪公主诊出了喜脉,已有一个月的身孕。
“大姐姐怀孕啦?”姜映晚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她现在的身份可不能再叫静怡公主“姐姐”了。
她悄悄抬眼去觑身旁人的神色,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孙辈,嗯……也是她的,虽然她才十六岁就要当祖母,听起来实在有些怪异。
天子神色如常,只淡淡回了句:“朕知道了。
”便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