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会不会,你一试便知。
”他说起这话时十分自信。
姜映晚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接着就被他一只手抬起了脸。
他在她脸上细细地打量着,思考片刻才终于下笔。
姜映晚眼睫轻颤,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望着他那张认真的脸,不知不觉又出了神。
她平日里见过他执笔批阅奏折的模样,神情冷峻威仪十足,让人不自觉想要臣服,可如今他捧着她的脸为她画眉,眼神认真的竟是和批阅奏折时一模一样。
她恍惚觉得此刻他捧着的不是他的脸,而是另一片需要精心描摹的河山。
过了许久,天子才搁下笔:“晚晚看看,可是满意?”
铜镜中映出一双远山含翠的罥烟眉,衬得她杏眼愈发清澈如水。
姜映晚指尖轻触眉梢,那弧度竟然比她平日描的还要精致三分。
“陛下……”她抿着唇,“莫非常为嫔妃画眉?”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颊边飞起两片红云。
天子微微一怔,随即轻按住她的肩,目光灼灼与她对视:“朕此生,只为晚晚一人画眉。
”
姜映晚抬眸看了他一眼,小声嘟囔:“那您怎么就画得这么好呀?”
她自己第一次学画眉时,都险些把自己画成了大花猫,莫非陛下格外地天赋异禀?
天子眼眸微垂,指腹摩挲着她方画好的眉尾:“或许是……朕早在梦中,已为晚晚描摹过千百遍。
”
在更早之前,甚至他还不知晓晚晚身份的时候,偶然一次见她对镜画眉,他心中便生出了这般妄念。
这话听得姜映晚心尖发烫,转身扑进他怀里,脸颊贴着他胸膛闷声道:“那……便饶过九郎这回。
”
到底舍不得同他置气,连晨间被折腾得泪眼汪汪的委屈也暂且搁下了。
天子抚着她的脸,眼神温柔,缠绵的情意在两人之间交汇着。
如今姜映晚在这后宫中位份最高,今早众妃嫔本该早起来向她请安,只是她一想起那些人在过去都曾做过自己长辈,再见面总是有些尴尬,便免了她们拜见。
然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