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已深,微弱的烛火在风中摇曳着,姜映晚才梳洗罢换上寝衣,叫风一吹忽然觉得有些发冷,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宫女看见连忙为她披上一件外袍,又唤人将门窗就闭紧。
姜映晚拢了拢外袍,那股阴冷的感觉仍无孔不入,让她心里莫名发慌。
正在这时,一个宫女忽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郡主,陛下来了!”
院子里的灯光立即亮了起来,像条长龙蔓延到门口。
姜映晚眼中有些疑惑,陛下来就来罢,他也不是第一次在她睡前过来了,有时他还会守在她床边,直到她睡熟了才离开,宫女脸色为什么会这般慌张。
下一刻她便知晓了缘由。
沉重的木门忽然从外破开了,天子踏步进来,目光锐利地向周围一扫,声音冰冷:“都出去”
宫女们脸色惨白,忙垂头出去了。
姜映晚忐忑地抓着胸口,感受到今晚这不同寻常的氛围,僵直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如往常一般扑进他的怀里。
天子轻手合上门,一步一步向她逼近,浑身释放着一种让她心惊胆颤的危险气息。
她惨白着小脸,怯生生地唤了他一声:“父皇……”
天子双目紧紧锁住她,胸膛里一股烈火愈燃愈旺。
她身上单薄,在夜里微微发颤,若是以往他只有满心怜惜,想要温柔地将她拥进怀里安抚。
可彻底突破了那条线后,他才真正以一个男人的视角看她他的晚晚。
这个女孩儿生来与他契合,该被他揉碎吃下去,与他的骨血彻底融为一体,然后诞生出一个拥有他二人血脉的生命。
这才是比父女更亲密的关系。
“晚晚。
”他怕自己此时的神情吓着她,勉强压抑住心底的欲|望,向她露出一个如往常般温柔的微笑,“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姜映晚下意识后退一步,随即便被他一手抚着后脑按进了怀里,她的心脏跳得飞快,往常让她安心的胸膛今日却好似失去了作用。
天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徐徐道:“你不乖。
”
“父皇……”姜映晚想从他怀里抬起头,却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于是只能轻轻抓住他的一片衣襟,“您怎么了?”
天子眼眸幽深地望着前方,里面各种情绪交杂着,压抑、隐忍、暴戾,令人毛骨悚然。
他嘴上温柔:“朕想你了,来看看你。
”
姜映晚倏地松了一口气,瞧陛下那阴沉的脸色,她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陛下要来找她算账呢。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