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心疼自己的儿子。
”
太子哥哥太可怜了,被他压榨地连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
天子:“朕心疼你就够了。
”
姜映晚心头一热,将发红的脸埋进他的膝上,声音含糊:“你才不心疼我,明明你前几天都不理我……”
天子顿时有些头疼了,他不就做了一回错事,被她一直挂在嘴上都翻不了篇了。
“小没良心的,你出去随便逮个宫女问问,朕究竟心不心疼你,看谁敢说一个不字?”
姜映晚就恃宠而骄了:“我不管,反正我永远都要记着,您冷落我不理我。
”
天子无奈:“那晚晚究竟要如何才能忘掉这回事?”
姜映晚轻声哼哼:“我要记住这个教训,才不要忘,下回您再不理我,我就回家了。
”
天子笑道:“你回家了,朕也能给你逮回来。
”
全天下都是他的,晚晚就算想逃,也不可能离开他的掌控。
姜映晚想到他的权势之大,又有些害怕道:“您对我好,我就不会回去了。
”
爹娘去世后,越州那个地方对她而言实在是没有什么牵挂之处了,现在她唯一的牵挂就是陛下,可是陛下总是喜怒无常变化莫测,让她有点抓不住。
“放心,朕会一辈子都对你好。
”天子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道。
他知晓这个孩子敏感又脆弱,只有宠爱呵护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停驻在自己身边,若强行逼迫她,她必定会逃避躲闪。
虽说她无论如何躲都不可能脱离他的掌心,只是他并不想要让失态发展到那一步。
保持现状就很好,她全心地依赖他、信任他,谁也越不过他去。
他不能再贪心。
姜映晚不知不觉躺在他膝上睡了过去,梦中有清淡的荷香,还有令她安心无比的檀香,像父亲一般怀抱着她哄她入眠。
……
二皇子李骞才写完一页字,又面无表情地将它揉成纸团扔到了地上,周围伺候的宫女低着头将纸团捡起来,不敢多说一句话。
二皇子从前在这宫中也算太子之下的第一人,过得十分得意。
可自从他生母被贬,同胞姐姐静仪公主又遭了天子厌弃后,往常风光无比的二皇子一下子没落得连那个默默无闻的三弟都不如。
他曾为自己的母妃和长姐向父皇求情,却被冷冷地训斥了回去,如今太子又被父皇委以重任,地位水涨船高,原先拥护他的部分大臣也离他而去转投太子。
他几乎失去了所有希望,性情变得愈发暴戾无常,岁羽宫上下噤若寒蝉,伺候得愈发小心。
“父皇今日又在陪着令仪郡主么?”二皇子面无表情地问道。
一宫女小声地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