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她定定地站在原地,眼睛亮闪闪地唤他,等到他们父子二人走近后,她才转向太子又叫了声,“太子哥哥。
”
天子见她手里捧着一朵粉白的荷花,穿着一身碧绿衣裙,俏生生地站着,像是池子里的荷花得了灵气化作人形。
他问道:“昨晚睡得好不好?”
姜映晚一见到他就欢喜地弯起了眼眸,甜甜道:“我睡得可好可好了,父皇呢?”
他弯唇一笑:“朕与晚晚一般。
”
李慕在旁边站着,看着这父慈女孝的一幕,忽然就插不进去什么话了。
晚晚怎么就不问他睡得好不好?
姜映晚仰着脸问:“父皇今日不用早朝吗?”
天子屈指敲了下她额头:“晚晚莫不是睡傻了,此处是行宫,哪里来的早朝?”
她居然忘了!
姜映晚眨了眨眼,看到他和太子脸上揶揄的笑,又忍不住羞恼地鼓起腮帮:“父皇不准笑我。
”
天子唇边带笑:“不笑了。
”
明明就还在笑嘛!
姜映晚气鼓鼓地转过身,不去看他了。
天子眉头微挑,俯下身去轻声哄她:“父皇真没有笑你?”
姜映晚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
天子忍着笑,正经地点点头:“真的。
”
见他确实没在笑了,姜映晚才轻哼一声转回身。
船娘哪曾见过谁是这般和陛下相处的,在原地都有些惊滞住了。
莫说是她,太子也从中察觉到了几分异样。
父皇对晚晚也太纵容了,纵容到连他也忍不住心生嫉妒的程度。
可是这两个,一个是他崇敬的父皇,一个是他怜惜的妹妹。
哪个都是他亲近而密不可分之人。
他微敛下眼眸,静静地站立着。
姜映晚看见他沉静的脸庞,才发现自己好像当着太子的面,与陛下这样亲近并不好。
太子才是陛下的亲生儿子呢,她占了映晗的宠爱就罢了,怎么能将属于太子的那一份也夺走。
这样的话,太子不就和曾经的她一样了,只能艳羡地看着父亲和妹妹亲近,而忽视了自己。
“太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