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听后，那边开口就是一句道歉。
“对不起。
”
季时序想了很久，他觉得他应该跟季秋池道歉。
不管怎样，都是他的错。
但季秋池淡淡回答，“你没有错。
”
错在她将他的少年告白信以为真。
话音刚落，那边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这是第一次，季秋池听见季时序在哭，因为自己的离开。
黑暗里，季时序掩着面，眼泪浸湿掌心，半晌后他小心开口，“那天我在KTV说的话不是真的。
”
季秋池早就猜想到他已经知道自己去过那里了，否则早上打来的电话，他一定是一通责骂，而不是沉默地挂断。
她将电话放在枕边，其实什么都不想说了，但她还是问出一句，“那还有什么是真的呢？哥哥。
”
十八岁的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心里存在的那点乱伦想法，却最终被季时序摆了一道。
任谁都会觉得自己好似被羞辱了，季秋池也不例外。
那边的季时序在黑暗里慌张开口，“除了那天说的话，其余什么都是真的。
”
“那天是谁......”
季秋池知道他想问什么，直接回答了他，“我不知道，不过好在是那封短信，否则我现在还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蒙在鼓里。
”
季时序想解释，“不是的。
”
“我的心里一直都是......”
季秋池不耐烦的打断他，“明天要入职，我要休息了。
”
没等他回答，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季时序听着嘟嘟响的挂断声，意识到他们可能回不去了。
但只要有一丝机会，他都不会放弃的。
现在，他想查清楚，那天晚上到底是谁给季秋池发去了信息，让她‘不小心’听到那些话。
他开始回忆起来，是身边的一个朋友故意引导他说出那些话。
第14章告白
上班的当天，季秋池起了个大早，收拾一番后打算打车去公司。
刚走到门口，面前就停下一辆黑车。
车窗打开，漏出梁牧野那张熟悉的脸，“走吧季小姐，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