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里正在午休期间的陆晦发了这条信息后等了几分钟就搁下手机,周重行说不定已经睡着了,就是没睡他也不爱回信息,至于让他自拍,做梦的时候想想就算了。
等他吃完午饭再看手机的时候,在周重行的对话框里看见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漆黑一片,依稀能看见是周重行卧室的地毯,地毯上有一双拖鞋。
明显就是随手点开拍摄键再直接点击拍摄的成品,这种毫无诚意的冷漠,还真是周重行的风格,一副不想理你的样子。
但陆晦还是盯着那张漆黑的照片看了又看,自己都没发现脸上已经有了笑意。
此后周重行每天都会准时收到陆晦的短信,不多,午饭、晚饭、睡觉时间各一条且只有一条,也不拘字数,常常就只是简短的“去吃饭”、“上床去”这种寥寥几字的命令。
作为回复,周重行也依旧维持了第一张摄影作品时候的灵魂摄影风,打开相机摄像头拍到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从不露脸,有时候会拍拿着筷子的右手,修长白皙的手指节分明;有时候就只是一张因晃动而模糊到什么也分辨不清的照片,他也不会再拍第二次。
两周在这些看起来都极为粗糙随意的信息来往之中缓慢地度过了。
陆晦除了重复那几句说是叮嘱其实更像是命令的话以为没有主动跟周重行说过话,周重行就更不会主动找他尽管,周重行现在在闲余时间盯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时候的确越来越多。
而越往后的日子,似乎是过得越发缓慢。
工作时间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从晚上到第二天清晨的那一段时间,周重行觉得实在是漫长到令人莫名的烦躁。
他从小就不习惯与人太亲近,一直都是一个人睡,之前被陆晦强硬地霸占了一半的床他还跟陆晦谈判了好久,现在终于能够恢复到正常的一个人睡的状态了,他竟然又在那空了一半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