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但以防万一还是留了一个私人号码给吴秘书。
吴秘书知道陆晦最讨厌被打扰,自陆晦回国掌管公司一半的事务以来,吴秘书有什么急事都不敢打给陆晦的私人号码,都是自己绞尽脑汁拖到第二天的工作时间。
而今晚,吴秘书破天荒地给他打了电话,而且是在十二点过后,而且是在陆晦挂了一次以后再次打来。
陆晦皱了皱眉,接了这个电话。
“陆经理,年度项目出事了。
”吴秘书的声音听起来很慌乱,但仍努力地尝试表达清楚:“我们的对家果然使阴了,他们找了一群流氓假装成我们的人去骚扰地皮的居民,导致地皮的负责人不想卖给我们然后乘虚而入。
”
他们在选择地段时千挑万挑才挑中了那一块地皮,要是被对家争取到了,不但损失惨重,还会被迫重新选址以致丧失竞争的时机。
陆晦冷静地问:“你调查到他们打算什么时候跟地皮负责人谈?”
“明天,不,今天中午就签合约了。
”吴秘书说道。
陆晦看着踏过十二点的时钟,做了决定:“你定好今天最早的班机,我和周经理今晚通宵把大致的策划做好,必须赶在他们之前。
”
“我已经联系过周氏那边的助理小刘了,他正在联系周经理,但是据说电话没有人听,也似乎并不在家。
”吴秘书着急地说。
陆晦挂了电话,拨给周重行果然是已关机的提示音。
陆晦心中一动,在通讯录找出备注为“邹先生”的号码拨过去。
电话总算打通了。
嘟被挂掉了。
苍天饶过谁。
陆晦匆匆穿好衣服就出门,周重行不在他自己的家,那会在哪里?陆晦毫无头绪地驾着车在路上飞驰,凌晨的街道很寂静,红绿灯孤独地立在路中央,闪烁着。
忽然陆晦心中生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虽然很荒谬,但去去也无妨。
他在路口调了头,开车前往周重行以前和他约炮的那间小公寓的地方。
半年前他几乎一两天就要去那里一次,然后在那小公寓的单间中跟周重行干个昏天黑地。
很快陆晦就到了,他在公寓外抬头看竟然真的亮着灯!
虽然周重行很有可能在他俩散伙以后就把这里卖掉了,即使他真的在这里,自己今晚才把他给气得不轻,也未必肯帮他通宵做出策划来。
但陆晦还是硬着头皮按了周重行家门前的门铃。
没有人开门。
陆晦继续按着,好一会儿门终于开了一条缝,一个男人靠在门边看着他,声音惊诧又不悦:“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