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瞪了它一眼?,提着酒向屋内走去。
门和窗子都?开着,孟泽深坐在屋内抚弹着琴弦,悠扬琴音如水泄出。
孟延礼将酒坛往桌子上一放,“咚”的一下,声音颇大,琴音却丝毫不受打扰,他豪声赞叹道:“弹得?好?。
”
孟泽深幽幽瞥了他一眼?,继续弹奏,直到一曲终了,停了弦,收了指,才开口问道:“爹,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孟延礼“刺啦”一下撕开了酒坛上的酒封,清冽的香气瞬间溢散出来。
他熟门熟路地探手到格架上,取了两个玉碗下来,澄黄的酒液倒入玉碗之中,仿佛流动的琥珀一般。
孟延礼笑道:“来,尝尝我新得?的酒,怎么样,好?看吧?”他摇摇酒液,一口灌了下去,叹道,“爽!”
孟泽深端起另一只玉碗,浅浅尝了一口,微一点头?,道:“不错。
”
“好?喝吧?”孟延礼眼?睛晶亮地看向孟泽深,接着又哀叹一口气道,“我看河北道传来的消息,看得?心惊胆战,只能来我儿这里消散一下。
”
孟泽深随手拨弄了两下琴弦,并不接话。
孟延礼眼?珠子转一转,没人递台阶,他只能自己跳下去,遂开口继续道:“老洪后继无人啊,后继无人。
”
“那个洪更?跟你大哥一样,是个有勇无谋的草包。
老洪就是看不透,培养那洪更?,还?不如招个得?力的女婿好?使。
”
“爹爹,请慎言。
”孟泽深提醒道,“大哥也是你的亲骨肉。
”
“呃,别跟我提他,我跟你阿娘如此好?,不知道怎么就给他生了一脑袋草。
”孟延礼气愤道,“你别打岔,我说到哪里了?”
“洪更?。
”孟泽深难得?的给了个提示。
“对,洪更?。
”孟延礼一拍桌子,“这洪更?成不了事,河北早晚得?易主,可惜我们隔得?太远了,别说吃口肉,连汤也喝不上,估计最后得?便?宜了向砌那个老东西。
”
“那老东西最近在云京频频动作,活泛得?很,一看就没安好?心。
我得?想办法给他扯个后腿,不然等他吃胖了养